读《狼图腾》
朋友告诉我他在读《狼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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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本不错的书呢!”我一脸羡慕地说。“等我看完了送与你看。”他很慷慨。那时,我真想请他喝杯酒,像男子那样豪爽地碰杯而饮,仰颈即干。
《狼图腾》被称为世界上迄今为止惟一一部描绘、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作者姜戎用了三十年的时间研究并写成。图腾是精神崇拜。蒙古草原人为什么要崇拜狼呢?千百年来,占据正统主导地位的鸿学巨儒,畏狼如虎、憎狼为灾,汉文化中存在着太多对狼的误解与偏见,大人吓唬孩子,都说:“狼来了!”小时候听说的关于狼的故事,也都是说明狼的凶狠与残忍。蒙古人对狼崇拜的原因成了作者心中的一个谜,也成了读者心中的谜。全书的线索就是谜底揭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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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作者作为一名北京知青自愿到内蒙古边境的额仑草原插队,长达十一年。在草原上,他亲眼目睹了狼与草原生物相互依存,又战斗不熄的生存哲学。文中叙述了几十个狼故事,给人新奇的感受。叙述的过程中穿插了对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性格差异的思索与探讨。作者敢于正视华夏民族的性格弱点。他指出,农耕民族是羊的性格,游牧民族是狼的性格,并列举了历史上游牧民族少数骑兵战胜农耕民族的例子,说明狼性格对于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的重要。 小说是以第三人称叙述的。陈阵即作者本人。他钻狼洞、掏狼、养小狼,近距离的观察狼,与狼战斗,与狼缠绵。草原人套狼、杀狼,又爱狼、护狼、敬狼、崇拜狼。草原老人死后要天葬,就是把尸体喂狼,他们相信,狼会把他们的灵魂带上腾格里。一连串的故事把我们直接带到谜团的中心,揭开千年迷雾。
洋洋洒洒五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最吸引我的是小狼的成长过程,是狼性的逐渐展示的过程。陈阵养狼,一方面,他要解开草原人狼图腾的谜底;另一方面,因为小时候他听过一个故事:一个猎人救了一只狼,第二天,他发现门口雪地上放着许多野生小动物,是狼来报恩了。陈阵想与狼成为朋友,一个美好的梦在他心里埋藏着。
小狼在离开狼群的环境里艰难地生存着,因为坚持着做狼的底线,不能被驯服,在一次迁徙中受伤,最后,陈阵不愿看着小狼因为喉咙流血肿大不能进食的痛苦而砸死了小狼。文中,狼的残忍被缩小了,而被放大的是狼的智慧,狼的温情,狼对游牧民族的影响,使整篇小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对于狼性的探讨,作者指出,像儒家和封建专制那样全面阉割和镇压民族性格中的狼性,起结果是全民族性格羊性化,落后挨打,死路一条;像法西斯那样疯狂释放煽动狼性,则将把世界变成人间地狱,也是死路一条。只有适度释放狼性,并采用唯一能够控制和驾御狼性的真正民主制和法治,抛弃橡皮图章式的假民主,这才是中华民族的唯一出路。是什么样的精神才会这么重要呢?是强悍、自由进取的精神。
看完《狼图腾》,我心澎湃,有种莫名的情感动荡着。这让我想起去桂林旅游后的感受,那是一种被大自然涤荡后的心灵的安详与洁净,心胸的阔大与静谧。而《狼图腾》给了我一种力量,一种关于生存的力量。它们都是不可言说的,而又的确在我的生命里划下了一道痕迹,让我感受到了胸怀的阔延,力量的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