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们永远地归根
窗外的树,摇摆着身躯,被风吹得散乱,一片一片落叶飘落,絮絮的声响。落在地面,被强烈的雨点打落在烂泥之中。雨后,一阵阵清晰的扫帚声在耳边回荡,是那位婆婆吗?
然而,那只是个幻想,被雨点撕烂的落叶在泥土里依然开着“花”。顿时,我想起了那句话——别扫光它们,让他们归根吧。
依稀记得那年秋天,风吹得很大,落叶疯了似的狂舞,失去了平日的优雅。风后,楼下的落叶遍地散乱,似天上支离破碎的星星,眨巴着干枯的眼睛。楼下的卫生已经许久没有人去打扫了。我不耐烦地把手里的纸团往窗外丢去,吧嗒的声音很清脆。倒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白云忧哉。忽然,耳边回响起了扫帚声,婉转。走到窗前,向下眺望去,一个艰难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她手上的扫帚也在那儿摇摆着。后来,落叶被堆积在每棵树的下面。我跑到楼下,问着缘故。只见那位婆婆用微微的声音说:
——别扫光它们,让它们归根吧。
以后,楼下便会经常回响着扫帚的声音,很温馨,也很动人。落叶也经常被堆积在每一棵树的下面,我发现:窗外的树变茂盛了。
听婆婆说:落叶辛勤付出了一辈子,它吸收了根的精华,总该落下的,别看落叶沟壑的叶脉,和那干枯的叶肉,其实,当它落进土壤时,它回寻找孕育它的根,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和根融为一体。
我似乎明白了那句话。
一个秋天过去了,又一个秋天过去了,新的秋天又在金黄中到来。可今年的秋天似乎少了些什么,门前的树倒了,流离的落叶被风厮打着,落叶们抓住树枝,似乎想做无助的挣扎,可风还是无情的带走了。窗外,有是荒唐的一片。
也许那是什么征兆,我想起了那句话:
——别扫光它们,让它们归根吧
我跑到楼下,平日的扫帚声消失了,我看到的另一个身影在用扫把,在远处扫着落叶,走上去,原来是一位下岗女工。婆婆到哪了呢?
妈妈说:婆婆已经回到了她的故乡,享晚年去了。
而我却说:婆婆寻根去了。
顿时,我又想起了那句话,我终于明白了。我拿起扫帚,把楼下的落叶扫成一堆,堆在每一棵树下,当然,不排除那棵倒了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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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倒下的树旁边生了芽……
那是因为那句话扎下了根,很深。
——别扫光它们,让它们永远地归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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