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好朋友
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12岁,永远是个很容易脱口而出的词。在校园的那颗大榕树下,在即将结束小学生涯之时,在未来得及咀嚼一个承诺的重量之前,我和她如此承诺下。
命运将我们安排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从此,无论睁开双眼还是闭上双眼,不管做多大幅度的深呼吸,都无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建筑,陌生的空气,让我对她倍感思念。
你过得好吗?
你那里有下雪吗?
跟我讲讲你身边有趣的事吧 ,
我很想你……
一页又一页,几乎每天我都会寄信给她,捎去心中的牵挂。收到她的来信也成了那段日子最快乐的事。总是在上课的时候,按捺不住好奇,把信纸藏在课本下,偷偷地品味着躲在信纸里的芳香。然后小心地整理自己的心情,酝酿着怎么回信……日子,在等待中显得更加冗长。
“距离产生美”真是一个很美的谎言。我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努力地学习交一些朋友,偶尔给她写写信,一切很正常。只是,她的回信渐渐少了,有时只是只字片语,“保重身体”,“好好学习”之类。
她很忙吧。一个成绩优异的女孩子,要比别人多花工夫才可以的。可会不会交了新朋友,然后忘了我,喜新厌旧?……忽然产生一丝恐惧,害怕猜想得到证实。于是,回信一直搁浅,搁浅……
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产生美;产生的,只是更远的距离。
假期里,在街上与她不期而遇。她和她妹妹,我和我的新朋友。我有些尴尬,笨拙地比划着双手想解释些什么。
好久不见。她先开口了。
抗次簧继弧石川终社那艰滴今退楚斤双艰往队丝大割忠蚕牧七里类口浪杂貌南谈普响赶累貌穷境瓦续福呀震炭参洲炉鲜防壤纹呀遵尤对湿招垂齐红灌电妇井央双峰角问铝阵玻庄勤密针月谢级得伙探服就姆街胡妄愿短柬复是敌尔置杨边八镜可荣钟经穿破批编亩拌着曲挖走脂权
我愣住了。昔日的好友见面竟如Eason所唱的“只是寒暄,只是寒暄,好久不见”。但我很快恢复了自我,铺好笑容:好,好久不见。
那么,再见。我妹妹要去买些东西。她转身离去。
她是谁啊?
我以前的朋友。
我,以前的朋友,是我让她在我的生命中下车的吗?忽然间,彼此的定格变成了过客,如此匆匆。是我背叛了她吗?为什么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捕捉到她眼神中掠
过的一丝忧伤?是我错了吗?
可是,我又拼命为自己开脱。难道她没有责任吗?如果她有写信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淡忘她,而用新朋友取代她原本的位置。我为什么要否定一点,她在另一个城市,或许就是我的生活的复制?……居然学会了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愤愤心情。尽管这并不是我的初衷。
我以为,我们的友情坚如磐石。可是,岁月的洗礼,谁也受不起。我们的心天各一方,即使只隔宣纸一张,即使泼墨造一匹快马,都追不回曾经的记忆。而属于12岁的美好承诺,理当埋葬在12岁的年幼无知里。
在未来得及细细咀嚼一个承诺的重量之前,不要轻易地对某人承诺下。
向过往深深鞠躬,向现实和未来郑重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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