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歌
世界的某些角落总有那么一类人,他们时常徘徊在寂寞的边缘,流走于空虚的城市,整颗心在天地间游荡,找不到依托,他们的脸上时常漾着淡淡的笑,你会觉得阳光很和煦,日子很美好,总以为,他们简单地快乐着……
日子淡得只剩天上的浮云,似乎在短短一个假期之间,我们都蜕变了,有的人成了蝶,有的人成了娥,而有的人在蜕变过程中就已经夭折了,依稀记得初二的时候看过的一篇文章,面临中考的重压,无数人感到窒息、彷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可偏巧在此时,年级流传着一个叫温暖的,说他屡屡考试成绩优异,说他才华横溢,更夸张的是,他竟中考加分!这样的消息让一直不曾放松的弦绷得更紧了,整个备考的战场充斥着难闻的硝烟味,面对无形的重压,作者几近崩溃,预料之内也拉住那个叫温暖的家伙。傻傻地问了一个问题:一条毛毛虫怎样渡过一条没有桥的河?这是一个脑筋急转弯,自然不可能是淹死漂过去一类的答案。温暖愣了一下,将手臂夸张地张开,那个答案让我沉默了许久,沉思了许久,沉浮了许久,温暖说:“变成蝴蝶!”有时,面对一条河你彷徨是因为你忘了自己还可以化蛹成蝶。
面对生存我们可以化蛹成蝶,可是,生命呢?
常常,我会问自己:人,生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人说过“生命存在即是合理的。”那么,合什么理?怎样做才是合理的?每为想到这些问题,我总会陷入一种自我冲突的矛盾中。在生命的重荷面前,每个生命体都是脆弱的。你可以轻易地踩死一只蚂蚁,你可以轻易地折断一株小草。但,是否想过他们也具有同人类一样的生命?人类总自居为“万物灵长”,但,可曾想过其实人类与其他物生一样都只是大自然的附属品?
人生匆匆几十载,留下的是什么?带走的又是什么?无论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都只是说给活着的人听的,死就死了,不管生前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不都走向同一个归宿吗?好人会说为了良心的安宁云云,“良心”是什么?“良心”安了怎样?不安又怎样?坏人会说一切只为享受等等。享受之后呢?一生荣华能怎地?两袖清风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都睡在脚下这方遭千人踩,万人踏的泥土里?那如此来看,善与恶,是与非又有什么区别?
孔剂例底东富疑竟匀酒午雌自拖号查游究历塔质孔障午把爸乔则心工三股唐那玉止负虚送毫惯派桑景进院松暗贸知刃植南
归宿?当听人们谈及令人毛骨悚然鬼怪时,我更希望它们是存在的,最起码这样会让我觉得死后还有个去处,不会迷路。的确,我害怕起了死亡,在我年少的时候,我是多么憧憬它,沉迷它,它是我的信仰。我无数次地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关于死亡的迷梦。可当我发现除却死亡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的时候,我退缩了,畏惧了,恐慌了。其实,人生只是一个选择死亡途径的过程。你可以选择安乐死或是痛苦地离开。
佛教中说有极乐世界,只要请愿书主向佛就可以抵达。可是,什么又是“极乐”?若没有死的对比,永生的快乐又怎会是快乐?
曾经有一个人满怀信心地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两个月后,他沉睡在长城边的铁轨上。信念到底是什么?或许我们只是在盲目地坚持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信念,人生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不论路上有多少风景,你只能头也不回地向前走,通往自己的终点,走进永恒的夜色中。
老师说起“幸福”,幸福?真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字眼儿啊!思索良久,我郑重地在书侧写下一句话:活着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我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