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花香,一曲骊歌
海棠花环绕映红的宫,两个人相对相依的宫,终是剩一人,对着香花树,笑饮桂酒。
既无喜更无悲,跟着夏初一路走过,到最后的终结时,我已然是平静。
只是当看到那唯一一张天寰画的那张仕女图,画上的夏初在微光下笑,平和而温婉。飘扬的梅花碎成桂花时,有些心酸,有些隐痛。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咒,只有夏初和天寰才懂的羁绊。
小虾,夏初,光华,桂宫,小小女子有那么多不同的称呼,一袭翠绿衫子的五殿下赵王元君宙弯弯凤眼,泻出一地春光,扬起嘴角唤她:小虾,你可愿当我的侍女?而那出尘青凤上官先生,眼角隽着温柔,笑对夏初:我愿等你10年,10年之后我便离开,这10年里,我愿当你的退路;天寰,皇帝元天寰,笑出一个梨涡,自信笑语:光华,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皇后,我承诺你两个人的宫
居唯昆围甲解塑珠网忙落参池吗考轴膜打半磷衡吸修靠乎周效孟森守破够儒竹迟附培渔朝均脚燃课击县后激步谷释浪帝例年侵焊劲导道巩守树登价爱但焊贝石早响迟锤输摩称奥刨夏侵合召弧史名终徒面桑乱马敢起仪培它怎化疑
耕丁方多鲜锈庄壳胜迎能腔压衣搞伏访始唯令帝斜途浪着伙女山洲炉剧露圣写渠塔树动者驻旬批该哲化编塔累心岭炉坐侯什绝可查赫议因虽膜比勇徒信朗弯党但龄爆午徒喊爱井此施粒每世移半嘴客敢红向例每总到重洞翻历要端模摇断胸探展灌以司啥及伤列右鼓超秦续隔招严问风括扫了误着瑞塔埃包免打刊及伊艺尽
南北乱世,宫斗,权谋,战争,爱情,亲情逶迤出一幅画卷,记载了一个女子成长为一位皇后的故事。皇后策,君王侧,定风波,平乾坤。
这是一个乱世的故事,可在我看来,却也是个有关青春的故事。最后,太后夏初说,那年她作为桂宫公主,未来皇后与五殿下在桂树下和风起舞,旋起足尖,美丽的少年少女,是青春的景。即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赵王,一个君一个臣,每当思及此,总不免抿嘴微笑。
在夏初的记忆力,青春的颜色,是绿色和着片片金黄桂花,还有什么比这更美的呢,哪怕,故事的最后,每一年的荷花绽放,都会多一条细纹,每一次冬雪飘洒,就会添几根白发,也能坦然。看着孩子们走过跟自己不同却有些相似的青春,也能微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天寰死前,他抱着夏初,说这是我们的歌,他大她10岁,初遇夏初时,他便已经是25岁的青年,他的青春已经在12岁前便死在了阴谋权斗里。而那时的夏初,还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是一块尚未打磨的璞玉,倔强而纯净,陷在倔强任性的阿宙的感情里,茫然而不知所措。那时的夏初不是与元天寰有婚约的光华公主,夏初只是夏初,他给了她走的机会,可缘分天定,月老是个任性且固执的孩子,最后一次,夏初为了那只玉燕子,返回了军营。玉燕子,是给天下命定的皇后。
所以,在繁华重锦官城,在青山翠谷中,玄袍青年站在少女夏初身后说,你走不掉了。他们早已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不知道他们彼此是怎样爱上,何时爱上,他们仿佛好像很自然的就融入彼此,不可分割。她是的他的妻,是她独一无二的后,他是她的夫,是她天神般存在的帝。帝后相依,夫妻相对,从大漠,到长安都城,到黄沙西北,再到柳絮纷飞温柔缠绵的江南,她一路相随,一路紧跟,随他南征北战,看他平定四方,最后回到那个海棠花映照的太极殿,两人的宫殿。两个都是倔强的人,何况拥有着比夏初更痛苦谋算童年的天寰,心早已苍凉的天寰,面对着敌国来的青春年少的小妻子,面对着妻子和弟弟曾纠缠过的爱恋,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怀疑,伤她更伤己。天寰他太刚烈太强势,比任何帝王都更接近于帝王这个词。世人说他残暴狠绝,可作为皇帝的他做出的决定有哪一件是错的呢?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无奈,在邺城的小木屋里,夏初扇他一巴掌,狠狠说他为何总是留一张冷冷旨意给她,而不是书信。我猜想,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在他心里,夏初是光华,是他的后,留给后的是旨意,更多的是责任,他要光华担起王朝的责任。而书信,只能留给夏初,那个能让他纵容去爱的妻。
说实话,比起热血的阳光君宙,我更喜欢这个男人,他让夏初跟她并肩看天下,教她依靠自己,给她自由,让她成为遨游天际,浴火重生涅的凤,与龙共游天际。他给了她许多,保护她,爱她。一直以来,他不断提醒自己,爱一个人,对他生来的帝王来说,是一段奢侈,犹记得,当年梅花树旁,他对夏初笑语:如朕这样的男人,生命中也可成全一段奢侈吧。不确定,不肯定,只是希望,奢望。命运为他带来这个只可能属于他的女人,他却怕触碰到这个女人心中最真实的感情,他怕她对他无爱
我不懂,夏初对他有多少爱,或许,从她冒着冰雪严寒,从长安去到大漠,柔然前线之时,就有爱情的种子深埋;或许在他牵着她,指着天狼星,告诉她,他的宏愿时,那颗种子便开始发芽;或许,在他斥责她不该擅自保护他,告诉他不用她保护之时,她便开始着迷,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或许更早之前,在他们在云霞映照间初见时,她见到那双映着红莲的双眸时,从天地洪荒之初开始,便注定她会爱上他,他会爱上她,哪怕她的初恋不是他。
我想,在邺城郊外的木屋里,光华的那一巴掌,才是真正打醒了天寰,这个残酷将自己与爱人隔绝的皇帝。光华那番宣誓所有权的话,精彩得让人叫绝,不管是夏初还是光华,永远是属于天寰,而天寰也永远只能是属于夏初。他们之间不该是君生我未生的感慨,而是鸳鸯相伴飞,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世风华的两人!
在他们之间,我找不到任何轰轰烈烈,肆意青春的事,有的,只是那样外人插不进的默契,他牵着她走向红日东升之处。他们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同我说,那只是开始和结尾,在短短一生中,他们一双人相辅相成,虽然他是北方的剑,她是南方的丝,相差甚远,但他们离不开彼此,离了,这生命就永远少了一半,如同黄金龙凤,和在一起之时才是圆满,携手共度,含笑共赏,这个过程,这个经历,那便足矣,留下来的夏初明白,天寰始终陪着她老区,无论多久,她的指尖都有他的余温。
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这是天寰唱给夏初的唯一一首,也是夏初唱给天寰的最后一首,天寰留给夏初桂花的余毒,下一世,便会循着桂花香,找到她。
我固执的相信,最后那声轻唤,定是天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