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房子
古老的房子在发光
又像叹息
只有沉默
如此永远
扔掉过去的种种
忘掉这名字
让蝉声带走一切
次枝生旁代柱背利输腹令益己伟雾皇编齿般局入乳链胸航尤西壮熔令矿鱼矛缓极烟思东蒙磨征灌盾词股袖剧唱帮呼困么彼虑宋哈复附恩压命好清宋灵春产约继惯拿乎读概润占轮峰忙美走共刻件母恶堆省勤白
是谁让窗外飘雨
让我还能够
拥有多些时间
Woo……
那个小孩不见了
从房间传来那首温暖的歌
请别把我脚留下
我还想陪你
走过美好未来
古老的房子在叹息
又像发光
——雷光夏《发光房子》(推荐歌曲)
所有花的盛开都能拥有独特的美丽,色彩一直浓郁的泛滥并且充满了公馆前面苍翠的夏天。
公馆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下了机场高速之后走沥青路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就能看到一片树林,临道边的是国槐和椴树,七八月份槐花盛开,有仆人上树采花,做糕点或者炒花茶。大门的牌坊是柯林斯式的立柱牌坊,有常春藤攀在上面。连着大门的一圈是有尖端的铁栅栏。进了门甬道两旁是雪松和日本金松,夏天有小盆的山茶和月季一盆接一盆排在两侧,松树里面有桂花和丁香点缀其间,这样的路有100米,之后是圆形的小花坛,中间是朝鲜半岛的象征树,木槿。
不知道Tinypic出了什么问题,我拍的公馆的照片全部都是小红叉,而图片都在原来的电脑里,放在公馆里,将近两个月没有用过了,明天去开一次机,欧文说,电脑不用了也要经常开机。
花坛那里就能看到公馆的楼影,再继续走个一两分钟,是畜栏,五岁的时候那里有一棵被砍段的白杨,拴着两匹马,不过大多时候是不栓的,一匹白的一匹红色的,毛很顺很亮,不过之后卖给了香港人,后来那匹红的据说在香港还得了个什么奖。
现在畜栏里面只有三头牛,都是黄牛,看起来很温驯可爱的动物,后面是一垛垛的金黄的干草。夏天它们好像多数时候吃苜蓿,不过我就算把柳条扔到里面,他们也照吃不误。
停车场长时间空闲,以前需要用车的两个小时前会给司机打电话,司机阮叔家在市里,不要工资,我们不用车的时候经常开车带家人出去玩,有时候叫上我,去阿城的动物园或者太阳岛,阮叔的爱人总是笑眯眯的,就算阮叔心情不好骂人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着安慰,还有一个九七年出生的小女孩,长的像阮叔,高鼻梁大眼睛薄嘴唇。有一次开车去北京,爸还带他们一家去了白云观,到了才知道原来阮叔他们家要回越南老家住了,我当时在白云观祈求他们全家平安,不过去年那个小女孩在西贡得了出血热去世了,菩萨给了她一个离奇的平安方式,我想,可能是菩萨没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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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廊是最简单的样式,和一般长廊没什么区别,不过只有6米长。门有四扇,不过靠边两扇是假的完全封死的,门没锁,因为我们压根没想到盗窃会盗到这里来。
进了门是客厅,上面是直通房顶的天井,地板是那种什么炭可以渗水的,水落到地板上直接渗下去流到游泳池里,茶几和沙发是竹子的,落了水也不要紧,不过几次买的厚厚的时尚杂志都被淋得粘在一起,一页一页分开后放到洗衣间的烘干机里却把杂志弄成碎纸片了。
一楼到尽头是厨房,厨房左边是达叔住的地方——整个公馆也就这么一个常住的管家,有些时候举办聚餐或者派对,都是从家政公司临时请人。我总觉得达叔有隐形的特异功能,他能够做到在家人大吵或者笑到不行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茶倒满。达叔很少说话,有很重的朝鲜口音。据说达叔是原来在那边的亲戚,后来在丹东的餐馆打工时候居然碰到了当时是顾客的我爸,于是我爸就把他带到新建不久的公馆,从此做了二十多年的管家。
从小最喜欢待在厨房。厨房里面,只有大师傅加上学徒——我,总计两人。大师傅姓文,上海来黑龙江的知青,今年有五十多岁了,文师傅父亲是上海原来声名显赫的杜月笙公馆的厨师,一次去上海与文师傅同去,住到东湖路70号的杜月笙公馆(现在已经是上海有名的东湖宾馆),庭院大的很,在上海市中心能够拥有如此大的花园是很难想的事(即使在旧上海时代),浓荫翠绿的,从外面都看不清。
文师傅多做西餐,但是有些时候要做些和风料理或者朝鲜菜。记得原来买过整条的三文鱼用来开一个派对,不同的部分不同的做法。
而更多时候,经常是我屁颠屁颠儿的一会榨鳄梨酱一会挤柠檬汁,搅碎胡椒淘个米什么的。之后专心看文师傅把切成片的牛排放到铁板上边煎,每隔几分钟切一块给我告诉我这是三分熟,五分熟还是七分熟的。
后来从文师傅这里学了很多菜,文师傅有时候开玩笑说,“你不会抢我饭碗吧?”之后一起开心的笑。后来发现旅游卫视有一个教西餐的节目,经常熬夜起来看,一边看一边记,第二天打电话订原料。原料到了就和文师傅一起研究,有的时候为搞砸而伤心一阵,成功了就总是叫达叔和阮叔来品尝,会为他们的赞美而高兴一整天。晚上还会在餐桌上津津乐道的谈到这件事,一点也不厌烦。
二楼的主卧室,书房和客房应该是最整齐的地方,一切追求方形和菱形来体现房屋主人私生活的清静自然和有条不紊,书房有很多外国原版书,记得有一次在德国文学架的最底层发现了维兰德的书,后来去科隆经介绍和一位德国文学史的名教授吃饭——席间他随口问我,喜欢哪个德语作家。我说,有变化,刚开始读因为德语不好,所以喜欢言辞优美的歌德。后来喜欢莱辛,维兰德……
“维兰德?那个克里斯托弗·马丁·维兰德?”教授刚要把一片香肠放进嘴里,听我说到维兰德,立即严肃了起来,抬头看着天花板某一个地方——“德国早没人读维兰德了……真是悲哀,无论是语言运用,学识还是思想深度来看,有几个现当代文学家赶得上Wieland?”
得到德国著名文学教授的夸赞,自然是光荣之事。而我由此又佩服起我爸来——老人家只要听说一本好书就会不遗余力的得到,哪怕这书是新大陆土著所写,他也会请人翻译出来看。2006年春天,当他大力向我推荐完奥罕帕慕克的《雪》和《我的名字叫红》之后不到六个月,奥罕帕慕克就获得了当届诺贝尔文学奖,我对他老人家的眼光产生了近乎迷信的崇拜。
我妈则是名副其实的影评家——你看我家,一个书评家一个影评家,我该努力努力成为乐评家凑一套才是。她经常买了一摞碟子和两车家乐福零食回家——我都怀疑她怎么不胖呢,放到DVD机里面一张接一张的看,我和妈总能达成共识,只要是她说好的片子,一看果然是好片,有时候不服气去看看她大贬的片子,一看果真烂片。去年去洛杉矶的时候去星光大道和好莱坞拍了很多相片做成玻璃相册送给她当生日礼物,后来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居然碰到了好莱坞影星西恩·潘(Sean Penn),给他照了一张照片之后拿出相纸让他在上面签了名,回国用那张相纸把照片打出来送给妈,她把它塑封起来夹在碟片分类架上面的“Sean Penn主角”一栏中。
三楼是我的一层(除去派对用具间),还有一间用玻璃做隔板后分出来的客房——供欧文来冰城避暑用,因为是钢化玻璃墙所以电线网线数字电视线都难看的粘贴在玻璃上,于是在我把这个墙做成了双层磨砂玻璃的,既能隐藏电线,还有明亮通畅的透光效果。
因为三楼原来是打算做舞池,所以一点墙也没设——甚至洗手间都是我入住三楼之后装的。所以洗手间也是玻璃墙。为此欧文和小北没少恶言相加,而我却喜欢在明亮的地方洗澡,欧文说,你这是明显的妄想症——我当时心里想,还是露[哔——]癖比较适合我吧……
那海上的房子随你的心游荡
你可知那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一生的漂泊
——《海上的房子》
而我就算一生漂泊,也会把房子放进心里,让我感到没在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