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与默爱相伴同行
成长的路上,爱不可缺少。
儿时,每当我因挨骂挨打而嚎啕大哭时。你总会伸出那只布满青筋的大手,拥我入怀,揣上那台你最爱用的小收音机,带我出门转转,你总会把我带到一片小林子。你不言语,打开收音机,播上那几首我喜爱的歌。我总是哭得撕心裂肺,任性地挥舞着双手,双腿用劲乱蹬,你用一只关节分明的手稳拖住我的后背,另一只胳膊拖住我的身子,轻轻晃动着身子,用一种担忧、关切的神情盯着我。我总会在林中的鸟鸣与音乐中渐渐寻找宁静。啜泣着,忽地把脸扎入你的怀中,用双臂箍紧了你腰腹,感受你怀抱温暖的同时,鼻息之间有你身上淡淡的茶香,震动耳膜的是你均匀平缓的心跳,一阵轻风吹过,你的身子微微一颤,同时,将大衣拉开,轻轻把我裹在里面,你用你拿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我的颈部,扎人的胡子划过我额头后是一个落在额上的一个轻吻,我抬起头,你的皱纹已堆在两腮上,染白的眉稍微上挑。我只觉得你那温暖的大手,亲切地亲吻,就是我的安慰与幸福。
12岁,年逾古稀的你为了帮我度过小奥难关,放弃了歌剧的爱好。销声匿迹的家中,墙角是那台被冷落已久的收音机。我坐在这头算,你在那头想,厚重的镜片把你的鼻梁压出深深的痕迹,笔尖的沙沙成了你的标记。你的腰不好,坐一会儿就要走一走。每次,你总是小心翼翼地让眼镜无声息地躺在书上,用一只干瘦的手的五指支在桌面上,另一只轻轻抓住椅子向后送,每做一个动作,你都要看我一眼,生怕吵到我。当你好不容易站起来时,总要再看看我的水喝没喝完。每当恼人的数字与催人疲倦的时钟惹得我心烦气躁时,你总会用你拿布满血丝的双眼与我的隔空相汇,棕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坚定信任的光,告诉你:慢慢想,我就在你身边。当我拖着疲倦的身躯在床上,望着客厅不灭的灯,心想:幸福,就是你陪我走过一条无尽的黑夜之路,沉默却坚实,寡言却爱满,就这样,梦也是甜的。
如今,每当我看见那台破旧的小收音机,总会给老家的你打去一个电话,你总会把电话给奶奶,却总在挂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孩子好好读书,我为他而骄傲。”我明白:一根电话线也能传递彼此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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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我不记得你何时戴上厚重的镜片。你何时满头银丝,也忘了岁月的刻刀何时让你的皱纹生出。但我明白:爷爷,你的镜片为我的学业架起,你的白光为我的操劳而生发,你的额痕为我的幸福而情愿让时间刻上……你的默爱如同影子,无声却陪伴不离。默爱如山,给我勇气,幸福,陪伴我。无论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际,我的幸福与你的默爱相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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