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温情
小时候,我时常生活在农村。
那里的生活恬淡安逸,就像一杯加了少许糖的泉水,甘甜清香,回味无穷,不同于城市的繁华喧嚣,人们往往会在忙碌中充实,在繁琐中迷失。这里的天空,空灵澄澈,一片蔚蓝,看了这天,让人有一种冲动,想抱一抱这个令人心醉的天空。夜晚,星星密密麻麻的挂在天上,点亮了夜空,一颗两颗连成不同的形状,给人们留下了无数遐想的空间。
小时候的我,总喜欢坐在田埂上,听外祖父讲述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那个离我遥远的年代。田埂的边上,长者许多狗尾草,有高有低,错落有致,我顺手摘了一枝,放在手里把玩。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外祖父和蔼地看着我。
“狗尾巴草!”我激动地回答。
外祖父笑了起来:“今天,给你讲一个关于狗的故事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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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不停地点头来回应外祖父。
“那时候啊,我还在上学,骑着一辆小破自行车,每天在农村和省城之间往返。出门时,天还没亮,回家时,天早已漆黑。”外祖父摇着扇子,开始慢慢地叙述。
“虽说我那时是个老大不小的男娃,但路边没有灯,完全就是黑漆漆的。每天都要路过一片玉米地,那是最恐怖的,玉米杆子跟人差不多高,不仔细看,还真能吓死人,我路过时,总是加快蹬自行车。”
从外祖父的叙述中,我想象到了那个画面,冷不丁一哆嗦。
“有一天啊,我放学回家,路过那片玉米地,我感觉后面有人在追赶我,我就扭头看,发现是一个比较壮的中年男人,骑着车,在我后面紧紧地跟着我,我被吓了一大跳,险些从自行车上摔下来。这时,从玉米地里传出一些细碎的声响,好像有东西在里面行走。”
出于好奇,我打断了外祖父:“是什么东西,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同伙吗?”
外祖父摸了摸我的头:“不是,是一条狗,很大,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它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就一直跟着我,后面那个男人看见我有狗,和我的距离也越来越大,最后看不见了。”
我一脸惊奇:“外祖父,你认得那条狗吗?”
“不认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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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为什么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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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笑着,望着天:“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上辈子认得吧。”
“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的父母,我们就把它养了起来,拿了一个链子把它拴住了。第二天我想去看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在了,那链子没有被咬断的痕迹,我很好奇,它是怎么走的。”
“对啊,那它是怎么走的,您有再见过它吗?”
外祖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手里的狗尾巴草,说:“它可能是神派来救我的吧。”
我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小脑袋里不停编撰勾勒着当时的场景。那只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