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
放学了,我们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下了楼。天空灰蒙蒙一片,像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当我背着书包走了一会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有细小而稀疏的水珠滴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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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染上了层层水雾般,有些朦胧得失真。有些肮脏的自行车焕然一新,成排鲜艳的颜色融在一起,初看整齐,细看恬静自然。桥对面的小吃店炊烟袅袅,雾气没有在水中散开,反而愈发浓厚似纱,盖过边上的几家文具店,白雾里时绿时红,叫人看不真切。我呆站在原地,头发和肩膀已然不知不觉湿了一半。有人冲我投来奇异的目光,一会儿便扭头进了雾气之中。
雨有些大了,我加快脚步,又不自觉地停在了那两棵临街的桂花树旁边,我看着那树,心绪飞到了远方。我好像闻见多年前的桂花香,透过清爽冰凉的水汽遥遥传来,仿佛洗去了烟火气,更令人心旷神怡。那时候,坐在教室里都能闻到那桂花香,回味悠长。门口还有一个老伯卖桂花糕,推着一装糕点的小车,经常下雨在那吆喝叫卖,五块钱能买上三个桂花糕。我没钱,没吃过,但那香甜的气息光是闻到便觉满足。我想入非非,站在那绿叶树下,呆呆地、痴痴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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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么站着,直到有人喊了我一声,方才回醒,头发湿了大半,肩膀更是湿了个透。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学校对街小吃店烟雾缭绕,也很久没有看到那卖桂花糕的老伯来校门口了。
雨越下越大,颇有一去不回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