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中成长
经过一座坟墓,拱起的坟包,长满荒草,交错纵横。想起身体被岁月风化为土,心底便涌出一股悲凉,我的视线变得模糊,禁不住问我还剩多少时间。
(一)
沙漏中,细小的沙粒,折射出初升日光的光彩,那细小的沙粒成股流下。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放空,才意识到新年到了,顿时,一个激灵翻身,披上衣,光着脚,哼着曲,拿起刚买的鞭炮,噔、噔、噔的上楼了。独自一人,望着雪白的天地,扫出一块空地来,把鞭炮放入其中,将火星小心翼翼伸向导火线,“嗖”绚丽的烟火在白雪中熄灭,几处脚步声由远到近,我扬起了嘴角。当时,我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对于时间的概念无非便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新年,放鞭炮。
(二)
一年前,我与母亲促膝谈心时,偶然一瞥,发现那青丝中竟隐藏着一撮白发,再细看是,母亲眼角的皱纹,加深了些许,她的指尖间,又增加了一处痕迹,她的背逐渐弯曲,她的脚步逐渐缓慢,明明要找的东西在手中,却要满地找。眼前的母亲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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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房间,在一层布满灰的黑色袋中,找到了,不记得何时留下的鞭炮,它开始褪色,在那轮廓中依稀可以看见它过去的惊艳,而经过岁月的腐蚀,它失去了光鲜的外表,留下了褪色的壳。
落日的余晖中,小小的沙漏,将最后一粒沙滴入沙丘,我望着滑入沙地,望着望着,不知怎的,我突然紧张起来,在我过去的时光里,我做了什么,当下我又需要做什么,我一无所知。
(三)
除夕夜,万家灯火,喜庆的颜色装饰着大地,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被黑暗笼罩的天顶,回望四周,发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主,这里太孤寂,突然一丝发光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它如此的渺小微弱,我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盯着。那里一颗发光,不打眼的星星高挂黑夜,它闪烁着,拼命闪烁着,我还没来得急多想,便被第一声炸开的礼花吸引,那颗星沉寂在一片光彩夺目的烟火盛宴中,火花点亮半空,它的生命如此短暂,却在我脑中铸下深深的痕迹,我扭头寻找那颗星,它在原处,忽隐忽现,最终和烟花一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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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那一夜的烟火,它们存在的时间如此短暂,但它们却努力闪烁着、绽放着,然后安静的归于尘土。
是啊!
你看,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