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让我回味
初二时,原本体质不怎么好的我,在倒霉的生理期和学习的压力下更是精神萎靡,各种头疼脑热,肚子疼接踵而至。妈妈见我如此,紧蹙的眉一连几天都不曾舒展。迫不得已,她决定去向中医讨几味方子给我补补身子。老中医抬眼望了望我,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药方,安慰她说:“问题不大,只要坚持服用中药,几个疗程就会好起来的。”听到这话,妈妈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起来,随后马不停蹄地就去药房把药取了回来。
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包中药材上,透过牛皮纸包装袋,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在鼻息间经久不散。我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妈妈又神速地买了个煎药的陶罐,一到家就小心地拆开药袋,一样一样地倒入陶罐中,躺在桌子角落小山似的中药古朴凝重,似一个个远古部落的图腾,每一根茎叶都藏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那股子药味愈发浓了。我看着妈妈不紧不慢地把干枯的药草倒进臃肿的陶罐中,再倒入水,它们似乎早已约好等待着火的簇拥,等待着它们生命尽头的来临。没多久,呛人的中药已经按捺不住它们好动的性格,在整间屋子里弥漫着自己独特的药香,在文火的煎熬中,药的精华也慢慢渗出,陶罐里的汁液渐渐变黑变稠。
许久,厨房里沸腾作响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妈妈有仪式感地端出一碗药汁,她的表情有些闪躲。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从小嗜甜的我怎么能忍受这种苦涩的味道?从小到大,我连感冒冲剂都是在爸爸妈妈的哄骗下喝的。为了让她的付出有所回报,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备迎接这味中药的挑战。我毅然地如就义般,捏住鼻子,闭上眼睛,刚一凑近,一股恶心就让我整个内脏如翻江倒海一般,干呕不止,我用余光瞥了眼妈妈,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我还要痛苦上几倍。她赶忙为我拭去眼角因干呕而溢出的泪珠,摸了摸我的头。“妈,我能不能不喝中药啊?这也太难喝了吧?”我一脸委屈。“乖,喝了之后,你就会好起来了!喝完之后妈妈给你拿糖吃”终于在她怜惜和期待的目光之下,我抿了一口,浓烈的药味迅速在我嘴里蔓延开来,两条眉都拧在了一起。几个来回后我终于将药喝完,妈妈忙往我嘴里灌了一口白水,并拿起早已剥好的糖往我嘴里塞,并心疼地问满是委屈的我:“怎么样?”“苦啊!太苦了!”我嗔怪道。
就这样,早一碗晚一碗,这中药伴着它的独特药香就这样缓缓流入我的体内。慢慢地,我在这种苦涩中也回味到了那么一丝清甜。正疑惑时,却在母亲已经越来越娴熟的动作间,我看到了浓稠的蜂蜜。原来是妈妈怕我受不了药的苦,托朋友买了蜂蜜回来。她在煎完的药中掺点蜂蜜,既不影响药效,也能缓解苦味。
她知道我不喜欢闻空气中残余的中药味,便一大早就把药煎好后,就把家里的南北窗都全部打开,通风透气。
妈妈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唯恐我有半点闪失。晚上陪读到半夜,第二天又早早地在厨房里为我准备早餐、晚餐。她不是超人,所以她也会因此累得难受,为了在陪读时不影响我,她总是会轻轻地躲到房门外去。然后又怕我会懈怠,偶尔也要来瞅瞅我做作业时的状态才略微宽心。
妈妈和那一味味中药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她们都甘愿用“肉体”迎接煎熬,即便这样的味道和付出暂时不为人所理解和接受,但她们终究会对我产生持久的影响。妈妈本来也可以不用如此辛苦,但她心甘情愿地、用她一点一滴却又持之以恒的言行为我做着保障。中药的味道浓烈得呛人,但是咂了几口,竟能回味出一丝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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