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又笑了
水流潺湲,踏过青石板上的脚印无数,交错之时打乱了水乡均匀的呼吸,慕名来的人多了,评论的人多了,却没有多少人真正了解江南。韦庄说得好“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又有古人说“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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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读不懂江南的,就凭我这一脸相也与江南女子八竿子打不着。只是有个梦:摇晃在周庄的乌篷船上,沉醉在南国水韵之中;或是穿过蜿蜒的小巷,踩着石子路,愈行愈远;还是栖息在青山的亭间,与流云为舞。
人们说江南女子心思太过细腻,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也可使她们梨花一枝春带雨,其实不然,只是游人读不懂如水的心。明朗欢快的歌声萦绕着汩汩流动的流水舔舐人们的耳膜,氤氲的空气中发酵着甜美的味道。女人们勤劳的背影在朝晖中越发清晰。倘若在慵懒的午后偶尔遇到几位外客,她们必定捧上一壶刚沏好的茉莉清茶,凝望液化在空中的水汽,凝望倒映在紫砂壶中的白云蓝天,凝望女人们淳朴的笑靥,想必我们会与江南拉近距离。也许它想要给我们的就是亲切与暖意,而非矫情的温柔。
原以为自己离家再远,也可以毫不依恋地继续向奔跑,其实我一直错了。就像韦庄那样,江南虽好,对于他也不过是个借地。而如今身在上海,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每到夜晚却总想回忆家乡的味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那是孩提时代的舞台。每在月光满溢的夜晚,约上几位伙伴,手握蒲扇,吟唱“一闪闪亮晶晶”的童谣。事情过去很久了,回想起来那领家小孩掉了几颗牙的事任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原来每个人亦都是一只翱翔的风筝,有自己扯不断的情丝,砍不断的源头。也明白江南对于我来说是如此重要。或许那已不在于南国有如此多动人的景色,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热爱,深切但难以割舍。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江南需要游人们的了解,也需要当地人的牵挂。她多愁,要不为何天天细水长流;她开朗,要不为何日日绽放如靥的花朵。她,独特的女子。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南国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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