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味道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嘎吱”作响的木楼梯,来到院里。金黄的太阳挂在空中,空气中充满了田野的味道,我根本没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系列怪事。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用手撑着额头,晕乎乎地吃着早饭,不一会儿便听见厨房里响起妈妈杀猪般的吼叫:“啊!鱼跳出来了!快弄死它!”
我抬起头,浑身一激灵,猛地起身冲向厨房,抄起门边的一根木棒就往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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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地板上望去,只见那鱼蹦得老高,眼珠惊恐地睁大,尾巴在空中不停地扑腾,双鳍张开不停地抖动着。我吓呆了,愣在一边不知怎么办。奶奶双手捂着脸躲在墙角,听到有声音,便从手指间露出的一条缝看向我,然后又指向那条鱼再次叫道:“快!快敲一下它!”
奶奶的又一声尖叫使我回过了神,我抄起木棒冲向那条鱼。我冲到锅前,扭过头紧闭着眼,一棒敲下去,汤溅在我衣服上,我大叫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回过头,睁眼一看,鱼总算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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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松了口气,我把木棒扔在一边,捂着额头走出了厨房。想起那鱼的眼神,我不禁有些后怕,心里想着:对不起啊,小鱼!反正你都被煮了,我敲一下你也没多痛。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死了好些。我向你保证我之后再也不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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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年夜饭了,那条鱼被奶奶端上桌,双眼仍然惊恐地睁着,我不自觉躲闪着它的眼,生怕它下一秒跳起来质问我。唉——我就不该去打它,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
大年三十的一大早就如此不安宁,真不知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这样欢趣的场景,才是家的模样,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