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缩的记忆
人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七秒,成就了鱼的一生。庄子在《逍遥游》中写到:“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当我们用同一种度量方式,会讶异两者的悬殊与差距。但往往长有长的好处,短亦有短的特点。 快乐的时候,人们希望某个瞬间被无限伸长,于是用“永远”,“一辈子”等让人震撼的字眼修饰,希望快乐永驻。悲伤的时候,人们开始羡慕鱼的记忆,如果哭泣只有七秒,即使撕心裂肺,在心中会有疼痛的期限。如此这般,快乐被收藏,忧伤被掩藏。
生活被亮丽的颜色装点,灰暗的颜色被慢慢覆盖。这种将记忆进行伸缩的方式,完善了生活。 但是,野夫写的《让记忆抵抗》却反其道而行之。在他看来,人类本质是善于忘怀的动物。经历过苦难,感受过伤悲,更应该去铭记,而不是选择遗忘。当怀旧成为一种形式,过去的苦痛的意义实在不大。当下,社会急于精神文明的建设的原因,不也是因为遗忘吗?情绪的涌动,需要环境的渲染与依托。当安逸成了时代的特质,人自然也就倦怠了。在电影、书本中,我们会为种种或温情或感伤的画面潸然泪下,泪水流过面庞,却终是褪不去脸上的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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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上街,行于人群中,自然也是一副无所谓的冷漠与无聊。记忆如同纷飞的纸页,片片都是空白。伤痛没有,欢笑没有,成为一种极简单的画面。 海浪阵阵,似乎呼唤时间缝隙里的点滴。远方的影子,渐成轮廓。我们把记忆压缩,太多的借口与理由,为了奔波,我们背叛了太多。记忆记得了事件,忘了情感,变得畏畏缩缩。当我们需要回忆的时候,也许孤独会找上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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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经历许多,需要记得的时间不必太久,但也不要太短,选择一种适当的方式,有喜有悲,有乐有苦,丰富当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