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撮头发,叫叛逆吧
周六,刚搬了家,爸爸妈妈都在收拾东西,我起得迟,起来之后他们也顾不上管我,我懒散地刷牙洗脸,然后拿着笔做该死的数学作业,作业很多,我却破天荒的一点也不急,不时地转转笔,哼哼“爱你不是两三天,一眨眼心就能沉淀……”
笔转着转着头就晕了,这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呢。接过老爸递来的饼子和刀削面,发现自己的食量确实见长。
我这人很奇怪,喜欢先做最讨厌的作业,再做一般般的,最喜欢的作业放在最后,因此语文还封在抽屉里未动,对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数字,我开始清醒地梦游。
游来游去,那张挤得满满当当的全是黑字的数学卷子还没有搞定。我厌倦不已,随手拿起已经看完了的《05碧波毕业纪念册》,一翻就是张越峰的那篇《我们班的怪事》。
说实话这本册子看下来我很感慨,倒不是感慨师哥师姐们文章写的好,而是悲从心底起。
整本书中,百分之九十的文章都是六一班的——那个全校公认的明星班。这个称号让我觉得眼睛既酸又痛,那个快乐又优秀的班级,触手可及,又咫尺天涯。我从来也未渴望过生活在最优秀的班级,我以为,我也从没在乎过。
由于大部分文章是六一班同学的,整本书看起来像六一班的快乐留念册,一幅幅六一班的生活图,我才发现,更让我陌生的是主人公之一——语文老师,吴浩才。
虽然当年六一班的语文老师就是我们现在的班主任,但书里的那个语文老师,和现实中的,不一样。我对那个“可爱的代表”(这是六一班同学给他起的外号)很陌生,我不认识那个“仁慈的天使”(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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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说法或许太残酷了,吴老师不是不仁慈,只是和书中的仁慈不同而已;他也并非不可爱,只是程度和书中的也有所差别。
但那一刻,我竟莫名地有些愤怒。
数学老师,周老师,他很直白地告诉我们,他教过的都是优秀的数一数二的班级,他对我们的成绩感到难过与悲哀,他说这是他的痛苦,也是我们的痛苦。虽然我们不痛苦,但我想他确实是痛苦的,因此虽然他对我们不算很好,但我们理解他,愿意容纳他的牢骚与抱怨。
可是吴老师呢?我们不如他以前的班级,他不说。这可以理解成对学生的关怀吧,但显然,他对我们和对当年的六一班是不一样的。既然对待不同,就说出来吧,就告诉我们吧,还隐瞒什么呢?还讲什么“关怀”呢?!
我叹了一口气,忘了吧。就当这书,没翻过。这样,至少还可以懵懵懂懂的快乐着,是的,我不如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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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容易想多了。
下午放学回来,我随意地把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一撮头发由于太短,只能任它披下,与扎起的辫子格格不入。我想,这头发就像我的性格,大部分的时候是快乐的,甚至浑浑噩噩的,但少数的时候,会突然地悲观,伤感的情绪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我知道,这是要抑制的,我拿来一个夹子,夹在这撮头发的中部,没有风吹来,它就会乖乖地贴在头上了。就如悲观总是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被我强行的掐断。我告诉自己,敏感没有什么好处,停了它,不要再想了,忘了它吧,我不该去想。
照了照镜子,夹住的头发不很好看,也不舒服。我又拿下夹子,那撮头发落了下来,蹭在我的脸上,糙糙的,可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伤感也可以让人有快感吧。那头发肆无忌惮地飘啊飘,正如我悲观的时候总是往极端想,任何人和事都是最坏的,一点点缺点放大成整片天空,于是,我的天空,就暗了。
头发继续飘啊飘,我继续伤感,继续把事情往极端想,继续恨着一个未知的人。我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总会结束的,就如那撮头发,很快会被越看越别扭的母亲夹起来。
我呼出一口气。
那撮头发,叫叛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