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
於不經意間記起了自己的年歲,好像已經十八歲過半了。想想逝者如斯,浮生若夢,十八年的青春年歲就這麼倏忽而過,一去不返。免不了傷感歎婉。
這個六月,是我來到北方之後的第一個盛夏。六月,驕陽似火,天空如洗。在炙熱無比的陽光下穿行,覺得沒有一把合適的太陽傘實在是失策。那些陽光,看上去溫暖細碎,卻有著割裂一切思緒的決絕,讓人不顧一切想要逃離。酷暑的味道來臨,北方的夏天比南方淩厲多了,多了一種乾燥和揮之不去的炙熱。天空那麼藍,雲朵輕盈地浮在上面,美麗而恣意,卻無法仰望,怕被光線蟄痛眼。
我的腳步一遍遍印刻在了那條不長卻難行的水泥道路,大多時候的每天中午,須得頂著曜日光華從圖書館到宿舍,再從宿舍到圖書館。仿佛做錯了事不得不撐著頭皮接受懲罰。又仿佛,失去水分的魚,無意思的游走在碧空之下,被烈日灼烤得神志不清。
六月,又是畢業時節。還沒見過大學裏畢業的場景,這個第一次。不知什麼起,看著宿舍樓下滿座的學姐學長席地賣書人頭攢動竟是熱鬧非凡的樣子,大有摩肩接踵之勢。人聲鼎沸,讓人不禁皺眉,這哪里像一個大學,倒像是一個充滿書香的集市。只不過讓我心有失落的事,他們賣的書很少有文藝類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平時用的教材。偶爾,也有男生擺出來讀過的武俠小說。這種情況麼,我只能在心裏歎氣,這個學校麼,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文科專業占所有學科的比例還不到1%,大部分學生都是理科生,就算是文科的也與文學無關,與文字無關。
我是在每一次穿行而過的時候才發現了那本有些老舊的《文學鑒賞》,第一個念頭沒浮出腦海之前便是將書掂了起來,然後覺得自己沒有買的必要——桌上的書已經那麼多了,書櫃裏也放滿了,況且去年淘的那本《周易》和《茶經》也都還沒看。但是又恍然間,我醒悟了過來,這麼齊全的一本文學鑒賞錯過了很有肯能再能找到。不是報了中文語言學作為第二學位嗎?多少該有點文科生的素養(雖然即使我兩年以後自考成功拿到了第二學位仍只算得上半個文科生),這類的書實在不應該錯過。第二個念頭便是將這本書買了。
很幸運,還能在西農學生擺的地攤上找到這樣的書。
報了西北大學的文學學士還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
交了報名費及書本費,教材還沒到手,便已然有把自己看成一個文科生的想法。臨近期末考的今天,帶著小說去上高數。其實上課看小說總比睡覺要好得多吧。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我上課做得最多的事便是看小說,其次便是寫小說。大學來了,繼承彼時的習慣卓然顯得太過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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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只是在課堂上寫過這個學期以來自己唯一算得上滿意的作品《鬼生》。我手裏的這只筆,就快拿不穩了。漸漸地變得缺少安全感。
這一年來,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做著艱難的掙扎。缺少氛圍,甚至看小說的人都不多。大部分女生把時間花在了看電影和八卦上,而男生則衷情于遊戲。所謂的文學社,偶爾只看見聊聊可數的還過得去的好文章。
自己一年多來,沒碰多少與文字有關的東西,有些感覺褪去了。有那麼一段時間,瘋狂地看小說,瘋狂地想上語文課。想提筆整理自己一直壓抑的靈感。
不是失去了追求,只是沒能力再去追求吧。所謂的夢想不過如此。
一直心懷期冀地一路走來,一直心心念念的信念,在歲月的洪流中還是慢慢散去了,曾經以為找到了人生的奮鬥目標。而最後大概所有的不論是虛念還是妄想應該都會毫不保留地隨時間消失殆盡。
不想上高數課,不想上大物課。沒有興趣和英文單詞做長久的糾纏。我似乎陷入了一個誤區。其實不管怎樣,自己還是要屈服於命運吧。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去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很久沒編節目了,這個學期只做了三期廣播劇。而且除了《青絲妖嬈》稍微讓我滿意一點,其他的我都羞於將其發到了土豆上。技術含量不高。突然想起了某個人說過,廣播台做這些不過是自娛自樂。是啊,自娛自樂,在這樣一個少有文藝氛圍的地方,大部分人收聽的話也只熱衷於每天播的真情派送的。文學節目很少被人聽,甚至到了被人忽視的地步。娛樂組于文學組人員的懸殊,也是趨勢所在。
想當初,自己是抱著一種神聖心態進入廣播台準備大幹一番的。如今,怎麼說呢,做到最後覺得越來越卑微。希望寫的這些不會被蘇暢姐看到。我還是打算繼續幹下去的,幸而通過網路結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絲竹一直讓我覺得無比溫暖。即使算不上志同道合,也是有共同興趣愛好吧。那麼也是一種鼓勵和安慰。
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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