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水乡
年光流不尽,东去水声长。
——题记
六年前,我手持油伞立于长桥上,朦胧的烟雨点起河面上几度微波,烟雾缭绕,徘徊着憩于两岸老屋的旧木檐上,视野尽头,流水仿佛聚拢在一处,一点鱼灯浮现,飘荡不定。
量岸屋上依旧悬着发出鬼魅灯火的灯笼,青石板路上依旧回响着雨声,流水依旧向东而逝,只是这一切将不再与我为伴。
我将要离开这里,去往一个从未踏上的地方,听说那里没有青石板路,也没有麦芽糖,那里只有柏油路,只有花哨的糖果。
我出生在古镇,养育了我六年,早已踏遍每条小巷,至今也记得那些提着纸灯笼穿梭在水北街的小店群里找麦芽糖的时光,小店里昏暗的孤灯,却照亮了我的整个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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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终将离我而去。
六岁前我没有离开过小镇一部,每天那看似消磨不尽的闲暇时光全都在听老人讲故事,或是搬张小板凳隔着院墙听隔壁老爷爷陈旧的收音机发出的吱呀声,模糊不清的广播声。偶尔也去河边看奶奶们洗衣或被楼下的狗追赶,都是一些泛黄的时光了,遥远不可及。
长桥下有井口,老人们说以前有好多人跳下去,于是每次夜里跑开去水北街买麦芽糖时我都远远的避开它。离开前才斗胆去望了一眼,里面漆黑幽深的水把我惊住了。
连同那些旧时光一起,逃匿的杳无音信。
古镇终是渐渐消逝,沥青盖住了青石板,车轮掩盖了自行车的铃声,钢筋水泥驱逐了青瓦白墙,一切的时光都在向我告别。
虽然在他们看来,从来都太快。
六年后,我执油伞立于长桥上,烟雨蒙,缭绕了河面,流水东逝,却在视野尽头汇聚——
一点渔火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