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的春节
我叫林子,在乡下奶奶家旁边,我有个朋友叫英子,这是我俩小时候一起读《城南旧事》里有个林英子而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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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又到了忙忙碌碌的一年的尾巴了。腊月二十七,我忙着在家贴窗花、写对联。我看着灵巧的剪刀在红纸上轻盈的行走游动,像清水之中的鱼儿,我看雄伟的毛笔饱含一肚墨汁在纸上挥洒,像祥云中的游龙。屋子里的红窗花,红灯笼,散发着浓浓的年的味道,衬得那蝴蝶兰愈发的红与可爱。这是,电话却响了,是英子。她说,他的父亲,那个身材伟岸,爱咧嘴大笑的男人在昨晚车祸去世了。我几乎拿不住电话,只能听着英子在那头泣不成声。她哭着说了千千万,我却只记得她后悔地说与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还在吵架。我颤抖的将目光投在正在擀皮的父亲,我又想起了自己与他吵架的场景,想起他半夜里点着烟叹气的模样。我走过我从身后抱住这个男人,又不习惯的放开。我谈作者,想象不出这一屋子的火红变成扎眼的惨白。
除夕。我坐在炕上吃花生。这时父母会帮爷爷奶奶做些家务,两位老人便有空和我说些什么,长大以后我不愿意回答奶奶一些幼稚可笑的问题,也不愿听爷爷对我过高的期望。我总是看着电视,嗯嗯呀呀的敷衍他们。邻居老奶奶的来了,问我奶奶听没听说老张头没了。:“听说是突发脑溢血!”我看着惋惜又惶恐的奶奶,想起父亲的一句话:“我妈看着身边的老人一个个离开,真怕它自己想:就是轮也该轮到自己了。我瞬间模糊了双眼,我的爷爷奶奶身体还算硬朗,我多么满足,我们还能一个不落的坐在桌子前吃团圆饭,我多么幸福。我拉着奶奶的手,告诉她猫咪我喜欢圆脸的,狗狗喜欢小的。我告诉爷爷,我会好好学习,把清华北大当做梦想而不是您一味的幻想。我会多回家坐,多赔你们。我使劲握住老人的手,细细体味每一道皱纹和每一层老茧。我却又松开手,我怕他们像手中沙子,握的越紧,流的也越快。
夜晚,回家的路上。母亲怕父亲劳累,便问他下午的同学聚会怎么样以此来提神。一开始气氛很活跃,可突然就提起,父亲初中同学的母亲不小心从炕上摔下来了,没了气息。我一打哆嗦,此后车上便再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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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想听见死亡,而死神却的的确确地,悄无声息地来到我们身边。我开始紧张,于是我愈发珍惜我不想像英子,无止尽的懊悔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会认真的读书,不让他们在深夜叹息,不让他们因我而更加苍老与憔悴。我想与他们一起去旅行,带他们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我想带他们看遍繁花似锦,走过天涯海角。我还要多谢陪伴,我会认真聆听爷爷奶奶想对我说的话,想和我讲的事。我抛弃那个不负责任,不懂珍惜的自己,做个孝顺的孩子。
亲爱的爱我的人们,值得我珍惜的人们,漫天雪递减,我想同你走过严寒,寻找春天,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这头是青丝,桥的那头是白发。我想和你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想让你们感到,阳光这么好,而岁月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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