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寂寞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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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夏夜看不见星空,只有大片大片浓烈的玄色。
因此关于星空,我最绚烂的记忆停驻在乡下。
那是当我年纪还小的时候,曾经有半个暑假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于是在某一个夜晚,我邂逅了人生最灿烂的一片星空。
我从未见过这样漫无边际的画卷,从头顶一直蔓延到视线无法触及的角落,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有深深浅浅的光亮铺陈在九天夜幕之上,像是宇宙的尘埃。那些寂寞的辽远的星球,看似比肩而列,其实却遥不可及。当宇宙的深处吹来一阵风,便吹起了一颗星球之上的尘埃,将它们带去光年之外的另一颗星球,于是便有了这时暗时亮,瞬息万变的画卷。
那是一幅无声的画卷,但我却仿佛听见了星空深处最低缓,最深沉的叹息。夜幕有光落下,那是他的眼泪么?我想他定是丢失了最挚爱的珠宝。当那些细碎短暂的光亮坠入夜海时,他也流泪了吧。——那是他的深海遗珠啊。
我忽然感到鼻头一酸,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涌出,整片星空顿时被模糊掉,像是拼接而成的马赛克图像,只余下光与影的斑驳瞬间。我揉揉眼眶,画面又变得明朗起来,还是那幅画卷,还是那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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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霎时有了一种永恒的错觉,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永恒,但我只想听在此刻,张开双臂,然后用力拥抱这片星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永不放手。
多年之后,15岁的我坐在电影院里看《星空》,又一次重拾那年的感动。
小美对小杰说:
“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最灿烂,最寂寞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