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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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记下一路走来,风尘仆仆,汗流浃背;
我想录下心情灵感,沧海桑田,琥珀余温;
我想写下成长历程,学会坚强,等待太阳.
一
江边懒散的黄沙/小田蟹们喃呢呓语/弹竖琴的女子呵/你说/生活是琴弦在颤抖/我问/孩子不再是孩子么/失神 弦断/无语间掺满不舍.
走过蹒蹒跚跚长满蛀虫的外婆桥,小草张开朦胧的眼,埋怨我在它身上踩下一个个徘徊的脚印.
往前走,山腰梯田的作物已被秋风收割,留下坑坑洼洼的犁沟,偶然冒出几簌灿然的麦杆,笑得花枝招展.一个稻草人,还矗立在那干嘛,能恐吓住什么,一只麻雀还是一头黄鼠狼?什么都没有,两三堆黑黄白蓬毕生辉的鸟粪嘲笑般哭泣.
向上走,来到山顶的一块空地,我对这有丰厚的情感,儿时的嬉笑喜怒,委屈不解都在景色的斑驳中释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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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粒沙,都有一位守护快乐的灵魂;
每一片叶,都有一曲奏响天真的天籁.
我口中正含着两片叶,坐上山顶突兀也秃秃的石上,吹着幽幽的曲子,走出这里就没人听得懂的曲子.
趁着景物被悠扬陶醉时,一只素白的风筝飞上了天空,放长了线,让它任意乘风曳舞,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起线儿扯得它多心疼,猛得一收线.
线断,筝儿化成了一朵白朵,和我凝眸相望.这时天已经黑了,清瘦的月牙轻轻吻过我的筝儿,夺走我的所有,张望中,眼睛像吃进一颗石子,咯出鲜艳的红血,廖落的心情一口将我吞噬.
当我踯躅于黯然的一隅流泪.噩耗,闻风而至,铁石心肠的落井下石:孩子说要我将它遗忘.
它也要抛弃我!
见我如泣的断章,孩子仍冷冷走开,离别的背影,足以悲怆我一生,挣脱开怯弱的心境,义无反顾地坠入悬崖,我想,孩子啊,就让我的先行,渡过奈何的彼岸,守在轮回的赤道,等你回来.
孩子的声音又传来:我已不属于你,你也不再叫孩子,不要这样,你现在的任性和无聊的梦话,只能化为缕缕烟雾缭绕在你隔世叫“成长“的墓碑.
我顿时死了心,任凭黑色的风如黑色的鸟把我托起,听由时间审判宣告的惩罚:流放至高中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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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试着去体验/失去积木城堡的日子/来来去去咀嚼/换就一杯浓郁的咖啡/栗香飘盈/忘却褪色的相集框/惹寂寞唱歌/成长是一种蜕变/演铎不改灾难.
初来乍到,失措于高中的校园,警戒的种子在心中萌芽,严严堵住情感谷口,却覆盖不了呼之即出挥之不去的忆想,它总是像幻灯片般在脑中播放,一忽清晰,一忽缥缈.
枯败的落叶一片片陨坠,未能将我砸醒,竟让我安静的沉痛地睡去,不记得梦见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已过了一个季节,那时满天下起了杏花雨,流失了寒噤,暖暖的阳光烘干阶台的青石,转折,我似懂非懂地要试着过下去.
校园里栽最多的是榕树,大概是因为在温润的江南能常绿不衰,易于打理.这种矮榕差强人意的给人可怕的压抑感.它的叶片无法吹响,繁茂却没有生机.还有操场上的草,越长越荒凉,像人悚立的头发,走过,不寒而栗.
夜尽天明,烬了一夜的烛,不能翻书一页,只是在不喜欢中遐想,发呆.幸好我一直很倔强,不愿成为逃兵的一员,在上一秒与下一秒相互角逐时,我心血来潮想发掘高中年纪在校园的美好.
于是,另一种叫凤凰的树,虽了 然一身,却见证我与新朋友的友谊,绽放开炽热的火焰,影红了两个人的脸庞,渐渐修复明光离错的裂痕,这也许是我在这所校园感受到的第一份抑或是唯一一份可偎依的安全,令我不再对星光的遥远,度量地那么精确,然后歇斯底里地失望.
又过了一个季节,雨水像一支蹩脚的乐队,疯狂地乱敲乱打,我憎恨地瞟了它一眼,走进才修饰墙体不久的教室.蓦地,校园陷入死寂般的安静.讲台已泛着暮光,老师仍口若悬河在传道授业,莘莘学子们双眼如饥饿的秃鹰,拼命地疾书奋笔.
时不时,会感到乏累,像是活在一个单调灰白的世界,如沉沦于末日的零度的空间.新一代的认识和上一代的理解剑拔弩张;期待的重视和遗忘的冷落出乎意料;年轻的悸动和繁杂的思绪交错纷乱,造就一番腥风血雨的思想撕杀.有时,我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