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夕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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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是和昔日一样的湛蓝,似乎不为我失去奶奶而悲伤。偶尔还有几朵白云悠悠地飘移着,对着天空皎白的浮云,我深思了许久。为什么不把我的苦闷、悲哀抛除,让自己暂忘俗事,陶醉在柔柔的白云里?顿时,我终于明白奶奶所说的并不是谎言,而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真谛。
从小,奶奶就对我疼爱有加,在最柔软的内心深处永远有这份朦胧真实的细腻。奶奶最喜欢唱歌,她的歌声宛如山林间清澈的泉水,倾灌着我的心田。让我像如获珍宝一样,情不自禁地侧耳倾听。我家屋后有一座大山,奶奶总喜欢爬到山顶上去看柔肠的夕阳。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满手泥泞的我。颤颤微微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顽皮的我总喜欢挣脱奶奶的手,又蹦又跳地走在前面,还不时地向奶奶招手。奶奶总是关切而又充满爱意地喊着:“慢点,慢点,别摔着了!”小径两旁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小草儿懒懒地伸了伸腰。探出头,好奇地望着奶奶;花儿也微笑着向我们招手。偶尔几只小鸟飞过,或停或栖,留下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在山谷中回荡。小径深处,汩汩地流过一条小溪,泉水清流澈见底,沙石纵横,潭中鱼可大量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奶奶喜欢在小溪边歇歇脚,我就在小溪边捡起小石子扔进水里。溪水便迫不及待地荡起一圈又一圈的小圆晕,在晚霞地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奶奶坐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我,长满皱纹的嘴角微微抖动。山光悦留鸟性,潭影空人心,幽静地山林里,有两个身影飘动,一个是我,一个是奶奶。
来到山顶,奶奶喜欢找一块岩石坐下,把拐杖放在身边。将我抱在怀里,给我讲故事、唱歌。“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悠扬的歌声飘过山林,一直飘向远方的夕阳。此时的夕阳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脸上红霞飞舞,染红了半边天。又像一位将要出嫁的新娘子,穿着一身红装,脸上涂满了姻脂,腼腆而又害羞地看着我们。夕阳开始西沉,慢慢地沉入无方的高山,只留半点在天上。
奶奶说,不久以后她就会像夕阳一样沉入远方的高山,像夕阳一样安详的睡着。我天真地问奶奶:“奶奶,这样您就不会摔疼吗?”发奶用那只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滑过我的鼻子,笑着说:“傻孩子,奶奶是不会摔疼的。”一双深邃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夕阳,眼神中流露出对夕阳的无限向往。我闭上眼睛,用心体验奶奶的轻抚,痒痒的,也甜甜的。
偶然间,一滴泪水掉落在我的脸上,顺着脸颊流入我的嘴里,咦!也是甜甜的。我看着奶奶,奶奶深情地望着夕阳,泪水盈盈,也许是想爷爷了。“奶奶,你哭了。”我用小手轻轻地试去奶奶眼角的泪水。“奶奶没有哭,奶奶是感动。”奶奶喃喃到。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含情脉脉的夕阳,也许夕阳就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