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
有一种声音,或许是你不曾在乎的。在城市中,他们像一株随风摇曳的野草,根却被深深植入在了这片原本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之上,所以在一个个城市的印象里便永远烙下了一个深沉而又略带灰涩的名字—农民工。
(一)
当夕阳再次躲进了那根老树的背后,这个城市也便悄悄的开始了私语。农民工,他们像只远行的候鸟,遵循着一年一度的振起合返回。
在这个雨水嘀嗒的季节,这群被很多人称作农民工的男人,在拥挤的人群中,却选择了沿着火车冰凉的阶梯,依偎在车厢角落。就在他们不远的车门前,那个男孩就是我。
也许,漫长的旅途是经不起碾压的。于是,一个男孩的视线就没有就没有与他们拉开距离。
“胖子,这都好几年没回家了,你说说都会有啥变化呀?”一个农民问道。
摇晃着他那圆弧状的大脑袋嘟囔道:“听俺娘讲,家里可热闹了。马路修的老长,几个娃也总算上了学!”
然后,大伙儿一阵大笑:“那胖子老了可以享清福呦!”火车快速穿过了眼前那片陌生的地方,窗外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座城市和村庄。这些,对于他们也许早就麻木了吧!我这样想。
后来,听那个穿花格子衫的农民说,胖子原来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是因为家里实在没办法的事。由于没文化,也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次!
“胖子,你说那治胃病的药带了吗?”
看到一脸茫然的样子:“忘了吧,死胖子!”短头发的民工队他说。
“胡扯。给俺爹买药的事儿,叫咱咋能忘呢!车上太乱,俺一直把它藏在怀里。这不,还热着呢!”抿着嘴,他说道。
哈,哈······我转过身,只听见笑声还在继续,火车依然轰响着。
(二)
五年前的故事,算是已经很老了,对于农民工人们来说,泪水早已像雪花一样都都藏在他们漠然的目光里。
假如有一天,有一群人来到你面前,促膝而语:“庄稼都收拾完了吧?几个小孩有没有上学呀?这都有啥打算?想不想到大城市发展?”鲁迅有言:“世上本没有神啊!信得人多了,也便有了神。”于是,他们相信:自己就是神啊,只有自己才你那个紧握住每一根晃动的稻草。
“驱车南下,后天就走,大量招人,咱谁给谁,我能骗你吗?”他们说到。 ———去吧。
这一年七月,麦子泛黄的季节,黄灿灿的像缎子一样随风起伏。收割的日子,天没亮他们就开始了拿水带饭的日子,头顶着星星在地里忙活了。于其累死累活一年,他们也知道:种地只会愈种越穷。
人呀!一辈子,总要闯一回。
走时,他们告别了妻儿。月亮依然像往常一样高挂柳梢头儿,来到老屋的窗前:“娘,回来你烧点儿饭自个吃吧,俺下地走了噢!”火车的方向在向着一个陌生的城市前进。 我已记不得当时是怎样一种落泪的。或许农村并不是他们永久的归宿;或许城市会容得下一个乞求的眼神;或许。。。太多,太多的故事,我抬头仰望车厢外繁杂的一切,一片灯火通明。“这里该是老家了吧?”
我听见有人这样问着;没有人回答。窗前却传来一阵幽幽的话语:“孩子,都快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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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快五年了······年迈的爹娘,还在想你吧!只是谁还能告诉我为什么都五年了,农民工依然还是农民工?农民工依然那样贫苦?依然有如我这般无数耿耿于怀者? (三)
小时候的我不听话,和伙伴们迷上了玩游戏机近乎痴迷,为了打败所有对手,我开始逃课,不回家的日子了。为此,妈把我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说要戒掉我的瘾。尽管我不知戒游戏与戒烟哪个困难,但我相信要想彻底戒清,是件十分不易的事。
胖子站在背对着花格子衫的农民工,左腿放在旧麻袋上。我虽然看不到他面部的表情,但能感到那双手在颤抖。
“我早已戒烟了!”胖子自言自语。他明白:他不能再吸了,即使再便宜。熟练的把烟揉成一团,扔向窗外,可那烟根本没点燃啊!当一个平静的转身,我看到了他那憔悴的因为烟瘾发作而扭曲的脸,发紫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不吸!”
想想我连一个游戏机的瘾都戒不掉,可他······唉!······我冰冷的躯壳静静的呆立着,但我的灵魂已经跪下。
—农民工胖子,你抽根烟吧!
(四)
这就是那天火车上的农民工:朴实、平凡、真挚而执着。让人痛心的是,在他们命运的扉页上总会写下近乎凄残的故事。
农民工的户籍问题成灾!珠三角1500余名农民工超时加班,收入为0元!为讨140元的工钱,农民工遭北京包工头恶意报复!30名讨薪民工被近百人追打!农民工春节回家遭抢!农民工······
农民工。干着最脏的活;吃着最少的饭;穿着最脏最破的衣服;走在最繁华最清洁的街道;拿着最低少的工资,却生活在城市最低矮最潮湿的民工区中!
一位著名经济学家曾说:中国的农民工至少为中国每年GDP的增长占有7%的份额。中国的城市为什么会出现成千上万的农民工?他们辛勤工作,为什么生活依然举步艰难?解决农民工问题,是不是显得十分重要?
问我吗?
—我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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