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小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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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文章里写到的,随着内蒙古最冷的时候到来,纷纷扬扬的大雪成了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圣洁的白、纯净的白,天地间仿若只剩下这一朵灿烂的云彩。光靠文字是不足以“看”到这美丽景象的,特网罗了一些照片,跟着图片,和着牧歌,美不胜收。没放假时偶然有一天路过广场,看到巨大的制雪机在高空中工作着,随着轰轰的风声喷洒出棉花糖一般的小雪片。
它们落在本就覆盖上厚雪的地上,与其融为一体,你分不清的、看不明的、道不出的,一种喜悦。“请耐心等候,2012的新年,这里给你惊喜”——就像是无形的告示,引得人翘首期待着,噱头十足。不出所料的,也是意料之外的。我所想象到的是往年精彩纷呈的雪雕冰雕盛宴,而现实生活给我撂下的却是边境国家来访的设计师和优秀作品,这个冬天,小城是和冬天里的雕塑、国外的朋友一起度过的。他们在用雪堆砌而成的舞台上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刻画着心中的灵感。舞台很宽阔,容得下南疆看不到冰雪的人们来参观;舞台很民族,正中央是蒙古族的神,成吉思汗在金骄帐中的样子。他的霸气外露,他的目光炯炯,他面前是飞舞的身影,他身后是敬仰的子民。他是神。他是这个小城精神的福祉。你见过用雪堆砌而成的,和一座宫殿没有区别的雪城吗?你听过草原上随着日光升起的歌谣,和此刻的城堡相辉相映吗?你闻过一阵阵扑面而来的清爽,就着雪的味蕾吗?这里有。或者说,能够让它们溶为一体的地方,内蒙古-呼伦贝尔-海拉尔,仅此而已。
占地面积25。5公顷的广场上,它们傲然的屹立着。我又想起那年的金戈铁马、那年的拼死沙场……那年的故事,那年的歌谣,在这雪做的城堡里一一罗列着,它被放置在呼伦贝尔境内最大的、以英雄英名命名的故土上,它被陈列在每一个生在草原、爱在草原的人们心里。它们目视着雪舞台上的大汗,它们面无惧色,那冰作的城、雪铺的画,在我看来那么高贵、又那么不俗。城堡里可以穿梭,冰龙桥旁可以拍照,孩子们在玩耍,各国的友人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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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他们一声声的赞美,我看到他们眼中止不住的惊喜,我面向草原,望着冬日一片的苍白,心中却早已是春暖花开。这个冬天,小城用无形的翅膀呼唤着你,远方的朋友。这里没有高楼林立,这里也没有奢侈横行,这个只是住着平凡的人们,过着简单的日子,喝着浓香的奶茶,吃着香甜的奶豆腐,哼着草原的歌谣,入睡在每一个沉沉的梦里。也曾经有人问过他们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为什么不留在他乡呢?”他们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对着毡房正中央墙上挂着的成吉思汗的画像说:“我们要代替他的力量、继续他的步伐,守着这片神奇的土地,我的家乡。”就这样,他们到现在还是那么快乐。
会在冬天作上喜欢的雪雕,会在冰雕上撰写古老草原的历史,刚劲的笔锋,朴实的心灵。我想,这就是所谓“小城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