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无香
绍兴和苏州很像,这是我从车上下来后的第一句话。
当苏州还是吴国的时候绍兴是越国,也许从那个时候就奠定了几千年后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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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文学社组织我们去了鲁迅故里,我觉得很有意义,前不久才学过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对于那样一个平凡又不凡的地方有一种淡淡的向往。
车颠簸了三个小时,在鲁迅故居所在地有许多的游人,原来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去回味历史,追忆过去的。我们跟着导游慢慢地踏进了幽深的巷子,不时有人发出感叹,鲁迅就住这儿啊。话语中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确实,如果一个伟人的诞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那么孕育鲁迅的地方显得那么普通,那么安静。在巷子边,立了一块很大的碑,上面有四个字,民族脊梁。多重的四个字,令这条普通的巷子散发出浓郁的历史气息。
百草园在鲁迅故居的后面,很开阔。我们一行人都不约而同地寻找起了那篇课文里出现过的景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以及短短的泥墙根一带,都一一呈现。原本脑海中不断书写的意象终于得到了一个正确的形象。有趣的是,百草园并没有给我惊喜,当我们满怀期待地走过狭长的小道,眼前的开阔景象并没有让我们惊叹,只是一片生机昂然的绿。
三味书屋,一个很小的厅堂。在不大的空间里,挤了四五张桌子。全部都是当时的原物,所以恍惚之间,我好象看到了少年鲁迅坐在最北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听着先生读书。那样一个伟大的斗士竟也如我们一样有着有酸有甜的童年。
而在今天,我们只能依稀看见当时鲁迅生活的剪影,泛着时代斑驳的色彩。鲁迅居住的地方很朴素,却依然能够看出鲁迅较为显赫的家世。其实,如果这片平静的土地没有出现鲁迅这样的伟人,也许它永远不会被人注意。正是因为有了鲁迅,有了这样一位伟人生活的踪迹,今天才有如此多的人,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寻访他的故居,以这样一种方式,怀念他,怀念过去。
鲁迅故居以一种清新的姿态对待它的孕育,它的成就,并且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示在世人面前,默默地接受人们敬仰的目光。
在兰亭,我们遇到了现场刻字的小店铺,我的书枕上刻下了“宁静致远”四个字,同行的朋友刻下了“清水无香”。她说这是她的书法老师告诉她的,我很欣赏这四个字,我觉得它同“宁静致远”一样,是一种气质。这种气质适用于苏州,适用于绍兴,也适用于安静的鲁迅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