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班级的荣光
伴随一声巨响,我看到天空滑过一道最美的弧线。在初冬正午的暖阳下,映出一束班级的荣光。
很早便看见,水火箭组的成员,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实验。从教室角落堆放的瓶瓢纸管,从某天上午“嘭“的一声震天响。从可怜巴巴的被打掉一块的展板,都是显而易见的。然而比赛,却是全然另一番滋味的。
周五中午,我特意很早地感到操场。空气干干的冷,阳光却温暖着人的视线,我看到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以及不少巨型摄像机。我的手机,在对比中显得微不足道了。
很快找到了班级的位置,于是开始拍摄。我环顾四周,对自己说:“这是第一次观看水火箭反射,一定要全程记录下来。”小组成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看看他们个个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的心也放大了一半;那句雄壮的“壮哉我大257!”的口号又不禁浮现出来。为每一秒喝彩,为每一步欢呼,场上的我便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了赛程的见证:
自动发射的成功;手动发射的悲剧,巩嘉豪连打三次八个大气压的酸痛,高健顺疯了般四处调试的焦急;张雨轩忙中一句“拼死也要捡回钱来”的雷人,薛飞伏在地上扳动火箭的吃力;那连放气三次的塞孔,那一片被折断的尾翼。当火箭最终呼啸而起,却又因失去平衡而意外地过早坠地时,我看到一星陨落的光;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只剩说不出的遗憾,那情感流露于眼角,竟越发黯淡下去。
少顷,席正带回一个消息:咱们班是第三!我们当时就惊呆了,随后感到一阵喜悦——这是我;然而我意识到,在我周围的这些人心里,更多的是不甘,是愤慨,是一种酝酿中的,更加耀眼的光芒。
席正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振臂高呼:257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张雨轩急忙上前制止:席爷,你淡定,淡定……然而每个人都是淡定不下来了。在这个场景面前,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该哭,抑或是笑?——我选择了笑,并费了很大力气,强迫自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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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再来一次!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收获这许多天付出的成果。我再次开启相机。崔鼎昊、丁扬飞也都在录像,表情好像很释然。我不知道别人的心理,然而我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再来多少次,不管要耗费多长时间,我都会继续并坚定地支持下去。比赛很快结束了,我们拒绝了参加全校的合影,而是反常地做着紧锣密鼓的筹划。有人问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回答:这是一个150米的余兴节目。
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我们的火箭反射着耀眼的阳光,冲破天际,划出一道最美的弧线。我所看到的,它最终融入了金色的光辉里,带着一群高中生满腔的热情,带着他们日日夜夜的希望,带着“257”这样一个响亮的头衔,在冬日的暖阳下,升起了一个班级的荣光。
当反应过来时,火箭已经落在篮球场的斜对角处了;这样的高,这样的远,或者说——又射偏了……——然而这正是我们的风格啊!
我们的影集没有留在官方的相机里,我们的发射也是在学生退场殆尽时的节目。然而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火箭是飞得最高而最斜的,这记录在我们的相机里;我们是同学是最智慧而用心的,这铭刻在班级的记忆里。我们还需要什么呢?
再次环顾四周,我将手机缓缓地移动,并对自己说: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看水火箭反射了,还是留些纪念给日后吧。值得感谢的是,我来过了,并见证了。于是这一段真实的记忆便将永久留存在我的脑海里。谨将这三年已发生,或将要发生的记忆用一生来回味吧!——也许依然不够用。
伴随一声巨响,我看到天空滑过一道最美的弧线。在初冬正午的暖阳下,映出一束班级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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