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中的秋景
我着迷于微雨中的秋景。
踏着已经湿润的地砖,有时还会踩到被打湿的枯叶,我在这清凉的秋雨中漫步校园。风夹杂着雨珠抚着我的脸颊,又有几片干枯的黄叶禁不住秋天的诱惑,从已经萧疏的高大树木的树冠上飞下,在我面前打着旋儿落地。那些树更高、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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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条细细的小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赏着远处的红黄绿的交错,一没留神,便不知被谁轻轻拉了下小腿。是准?我回头,身后却空无一物。我向四处打量,终于在余光中觉察到了一抹绿色。那绿色谈不上鲜亮,甚至颇有些残败的样子。我忙定神一看,才终于看清了那个在秋雨中摇摇晃晃的身影。
那是一棵小小的、甚至称不上“树”的树。它也就刚及我膝盖高,两条纤细如火柴棍一般的树枝费力地支撑着身躯,倾斜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蹲下细数它的叶,也就只有十七八片的样子,而且有两片已经残破不全,棕黄色从伤口处开始蔓延向整个叶面;有一片已经由内而外完全变成了不同程度的黄色的天下;还有一片像穿上了破旧的衣裙,四周已经枯朽,而中间的绿也显得苍白无力。就是这样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秋雨中瑟瑟发抖,仿佛那为数不多的叶也要被晃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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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叶子上,叶子剧烈地上下晃动,探在过道小径里的那两片叶虽已残破,却也仍旧牢牢地坚持在那细细的枝干上,那羸弱的枝丫托着叶,在那一捧浅浅的灰尘之中定定的立着。
雨大了,我轻轻地走向教室。回头,又见那个秋雨中的身影,它摇晃着,却坚定地立在那里,那个柔弱而坚韧的身影,将深深铭记在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