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成长,远方护航
始终无法释怀,我的青春是生活这把挫刀架在他身上一来一去磨成的,当青春渐失所有的棱角,沟壑亦爬上了他的脸,像舞动的伤痕。题记
他离我是遥远的,怎么遥远呢?一年相见一次的距离?成长中颀长身影的缺失?我实在是说不出,只是感觉随着我的青春日渐花开、愈益拔节,他仍只是个挂着家人名头的陌生人。青春的叛逆亦成了我对他怨恨的催化剂,我拘泥于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家长来参加家长会;羡慕每一个上学时被看望的幸运儿;更伤心于学期末别人都被家长接走,而我只能独自大包小包提着行李回家。“父亲”于他人言可能是在成长路上崎岖而行却无豁口时拉他一把的有力臂膀。可于我,我更习惯性认为,他是距离也是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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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极端的我用冷漠对待他的付出,那根本牵系我们父女的电话线,传递的也是我冷冷的应答。思念的我、牵挂他的我在对他的一次次盼望和失望间执着于独行,却趑趄于担当。
直到那天的一个电话,得知他受了伤,我却只能哭着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啊!昼夜不停的工作累垮了他一米七六却只有百斤的身体。不久前全身瘫软做了检查却查不出病症。几天后恢复气力又回去工作。却被钢筋刺穿鞋底,扎入血肉。如果听到这里我还只是哽咽,那么那双罪无可恕的绿胶鞋便是泪水决堤的缘由。我的吃穿用度一向都是节省的,却也没穿过只有几块钱的鞋啊我想不下去了,听着他苍白的“不要哭”,我只能任由泪水肆虐。我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也不知道那把锉刀实际是悬在全家最高的他身上,而他的双手护着的,是我,而我,却只注重了陪伴,而忽略了生活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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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心像穿越了无数的空间与光阴,人也陡然成长,像一只掉光了刺的刺猬拥抱他的柔软。我湿润的眼就好似看到了他被灰尘肆虐的脸,酸酸的鼻也不难闻到那被汗水润湿的空气。时光荏苒,我在与他的温暖点滴中怀想荡迭,喧嚣落尽,那不可磨灭的雪泥鸿爪更使我内心的后悔血流成河。那一刻,我也才真正懂了青春与生活。那一件件平淡的小事幻化成一把生活的锉刀,看似磨平了我的叛逆,却是一下一下锉成了他脸上的皱纹,木屑纷飞间,丰腴了我的青春。
只是,他在远方陪伴,我在身旁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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