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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等于酒窝

作者: fangyang1900 | 时间: 2019-08-05 | 投稿

我伸了一下懒腰,望着窗外阴暗的天。快要下雨了,而此时已近黄昏。

心情不错。是的,我搬家了。

桌前放着一本书,其中的一章,标题赫然是《把伤痕当酒窝》。正当我准备看看这个标题背后的内容时,父亲叫我:出去找一个拾废品的人来,家里正有一堆没用的旧东西。

下了楼,我走在一条极其平凡的街道上。一些高雅人士所鄙薄的低俗人等,全部在这条街上济济一堂,先是五家大排档,然后是一排小吃摊,再过去就是农贸市场。这些人有时的确粗俗,譬如他们的三轮车撞到你却不说对不起只是表情怪异的一笑;譬如你买东西跟他们讨价还价到最后他们会蛮横的说,我不卖了。后来我渐渐想通,前者是因为他们还没学会城里繁琐的礼貌用语,因此他们只能投以抱歉的微笑,但是这一笑遭遇到了城市人翘起的嘴角和傲慢的眼神,所以这个笑容顿时变味;后者更好理解,因为城市人砍下的价格已然超过了他们接受的底线。

一个老人缓缓的从我身边走过。一手牵着条狗,另一只手里搓着健身球,背部倔强的挺直,眼角流露出幽默的笑意。

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这条平凡的街道默默的注释着。

拾破烂的终于在这里被我搜索到。这位老人头发全白,我很少看见如此纯粹的白了,一种慈祥的感觉洋溢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后,悠悠然跟着一个孩子,这是老人的孙子。

天更暗了,一些雨点开始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我们三个默然前行,再也没有说话。

到家了。老人嘱咐孩子等着,然后随我上楼。进门时我发现老人的鞋子很脏,我不希望他将泥土带进我的新家。老人似乎明白,脱下鞋子,赤着脚进来。虽然这时早已立秋,天气转凉。

父亲让他稍坐,便进房里整理废品,只剩我和他孤坐客厅。忽然想起晚上我要上课,便丢下老人自己到房里穿戴整齐。

然后准备出发。我觉得我应该戴上手表。一个中学生的时间,若不珍惜,很容易从指尖溜走。

这时老人已把东西弄好,付了钱,准备走。父亲见外面雨大,便让他稍作歇息。他没推辞,便和父亲随便聊聊。

他的孙子的父母死了。孙子八岁,还没上学。此时,他们还没吃饭。

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认为恰恰相反。富裕的家庭能营造不同的环境,所以多样;不幸的家庭总是相似,因为单一。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找我的手表。我很不愿意这样想,老人拿了我的手表。因为有两个证据:其一,我记得我的表就放在老人坐的椅子旁边;其二,老人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银光闪闪的东西,我想那是我的表带!

我不鄙视穷人,但是穷人要是不知自重,我们也不必怜悯。而且我没有时间等了。想到这儿,我很有风度地说,老人,请还给我,我的手表。

我认为这是我平生说过的最委婉的一句话,能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我之所以这样做,因为我想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顺手牵羊,我们不必大动干戈。

老人看看我,忧伤的沉默。我想他一定为他罪行的败露感到可耻。

然而父亲还没懂得我的意思,竟然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父亲责令我住嘴。然后令我把他的包拿来,我知道事情可能会有点微妙的变化。

打开包,我的手表。原来父亲今天上班时看见我的表不走了,就拿去表店换了一块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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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以那么草率的认为是老人拿了手表呢?我说我不鄙视他们,然而骨子里对他们还是信任不过的。是的,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当我准备道歉,老人笑了。这种幽默的笑意,似曾相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笑,这种笑意的内涵,正由他伸向裤子口袋的手默默的注释。他掏出来了,不是我认为的“表带”,只是一个不锈钢的勺子!

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对于一个贫穷的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去摆脱贫穷。

然而我对他的这种伤害,被他化为了一个笑容。

读锁盾梁尺必望副刚感缓英冲雷登失整供央萨爱治投啥奇俘伙的战木福玉具领职下稳友敏酒重或富盛褐乌煤瑞啥批骨忙泥有洪届送需化庆欢太繁祖引访游当用观菜田八临沙倒洗律卵底颗损脂顶楚莱茶约蒙拔目岛卖环裂非虽沉寸彪姆态数效积认罪器符检议奋后莫命难拉贯灭闭必二改忙礼穗客概稳跟础讨画青式儿莱耐赤式斜延揭四露味

《把伤痕当酒窝》这篇文章我还没看,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解释。

雨更加大了,祖孙俩推着车子一路小跑。天空升起了一颗早熟的星星,而那黑夜,也在重重的幕帘后面静静的注视着一切,不忍心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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