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孽海花》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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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读《孽海花》没有读完,很多内容因为自己看不懂,后来索性是对读者本书失去了兴趣,一段时间它也是被遗忘在书柜的一角。
后来读是初三毕业后,那时候闲着无事,就想要重新翻开看看,再读的效果比较好,毕竟因为那是对历史和此书的背景有了些了解。《孽海花》是实实在在的残缺本,有头无尾,曾朴不曾写完就撒手人寰;而且,前6回并不是曾朴写的,不过不比曾朴逊色,像龙抬头,而后来得以翱翔于九天但这几回中的文字表达效果与作者曾朴相比,可以说是不差丝毫。曾朴,江苏人,清末小说家,号东亚病夫(一开始读第一回时,关于这词语是甚是不解,到后来自己明白后,觉得也甚是奇怪)。
《孽海花》属晚清四大谴责小说,是一部历史小说,反映了中日甲午战争前30间晚清政治演变的历史过程,表现了旧民义革命时期的爱国思想,在思想内容方面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孽海花》是一部很有意思的小说,在整个故事里,纠结着文学关于中国某种“现代”的某种描摹、观察和想象,呈现出一种看似的热闹和意味深长,然而又很可能只是另一种纪录?
金汮:夹缝中的外交官
据说《孽海花》中的主要人物都能在历史上找到原型,而主角金汮的原型,就是清末外交家洪钧。又据说提起这位洪公使,最有名的逸事有两件,一是纳风尘女子赛金花为妾,并携之出使欧洲;因缘际会,成就了一段颇有意思的传奇。另一件则是他因不通地理,误购假地图,在中俄边界纠纷中,误划了帕米尔地区的大片国土 以清末状元金雯青和名妓傅彩云的故事为线索。
主人公金雯青的形象最有典型意义。表面上道貌岸然,满口忠孝仁义,但其母刚死热孝未至,即纳傅彩云为妾;出洋时,有时差点被外国美女沟渠了魂魄。《孽海花》有别于《海平山堂活本》,《海平山堂活本》是徒有其名,大部分是因色而生的授事。评者这样评论《孽海花》,一改知识分子各亡沦落说的惯性思想。庸俗之人将其归于文言色情小说。但是,从一开始,小说中的金汮对此就不是没有紧张感和危机感的。早在他高中状元之后省亲路过上海,与冯桂芬、云宏(容闳)等人结交,其后被人请去“一品香”吃西餐,听别人谈论西学,他已经在暗中惭愧了。
“我虽中个状元,自以为名满天下,哪晓得到了此地,听着许多海外学问,真是做梦也没有到哩!从今看来,那科名鼎甲是靠不住的,总要学些西法,识些洋务,派入总理衙门当一个差,才能够有出息哩!”虽然我很怀疑一个刚刚在传统体系中大获全胜的旧文人,在衣锦还乡的志得意满之际,是否会有如此清醒强烈的自我反省意识?抑或这只是曾朴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对“金汮”的想象?
但无论如何,惭愧过了的金汮,当然不是那种象征意义上的无知颟顸之徒,地图事件反映出的也远不只是他的愚昧。王德威先生评述《孽海花》:改知识分子名士沦落说的惯性思维,重心完全押在赛美人身上,分析文章写得鬼气森森,妖娆逼人。如我这样的学院派扯皮主义分子,则更是要偷偷挑着书里的艳丽篇章来读,看赛美人话锋犀利,脂粉飘香,教训得那懦弱男郎目瞪口呆,更令得金夫人都要叹“我见忧怜”,真真是何等风情万种。所谓放诞的美人,这一词概括得极好,如《金瓶梅》里的潘金莲、白先勇笔下的尹雪艳一般,活泼泼的,周身都散着迷迭香,一颦一笑皆浓墨重彩。此等女子,不足为千古良妇贞女,却活色生香,叫人留连。相形之下,虽然〈孽海花〉主旨不脱政治,第一回篇目更硬生生改成了自由花如何如何,但那一帮名士才子聚在一起,却端的言语乏味、面目可憎。
乱世里虚弱的男人,不保的家国,飘摇的河山,空洞无当的时政议论和做作不堪的名士派头皆令人掩鼻而过。不知道阮籍老先生会不会地下长叹一声:时无英雄,使女子成名。中国社科院的陆建德先生曾经在南方周末上撰写长文批判这种“以中国人之心,度外国人之腹”的荒谬想象,文章的最后一个标题,使人不无惭愧:“我们假定人人都可以收买,就像瓦德西。”
晚清上层的生活和人物,在这当中多是逛妓院、狎男妓、私仆妇、玩伶人,整日寻欢作乐。为读者描绘了一幅晚清所谓的群臣图。小说笔锋诙谐,颇为生动。但在恻隐之中告诉读者深刻的处事道理,而非同于文言色情小说,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欣赏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