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灯光下的温暖时刻
“哎哎哎,老师叫你呢!”回过神,我赶忙站起身来,袖口却被桌角的钩子绊住了。一抬手,丝线被扯开,一粒小巧的扣子应声落地。
傍晚回到家,我开始为这扣子犯愁:我该去找外婆吗?可……,真是自作孽!抬头,橘黄色的灯光散发着光芒,在空气中融着暖意。昨晚的灯光,也是这样的温暖。但那应声落地支离破碎的玻璃杯,突兀地打碎了橘黄的温暖,拉开了一场争执,也在我与外婆之间筑起一道坚固的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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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渗透纱窗溢进亮着橘黄色灯光的屋内,可这灯光再暖,也掩不住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更融不了我与外婆之间的重重隔阂。
第二天,那支离破碎的玻璃杯扰得我心神不安,一晃神,老师点我名字我却没听到。回过神,我赶忙站起身来,袖子却被桌角的钩子绊住了。抬手,丝线被扯开,一粒小巧的扣子轻盈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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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开始为这扣子犯愁:我该去找外婆吗?可……,真是自作孽!我眨了眨酸痛的双眼,低头掏出针线盒,手伸进去摸索着针——“啊!”我像触电般缩回手,一滴鲜红的血珠渗出来,显得格外刺眼。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打开,是外婆!
看到我的手,她慌了神,赶忙拿起纸巾给我擦:“傻孩子,明明不会还逞啥强呢!咋不来找外婆?”外婆轻轻叹了口气,拿过针线开始低头忙活。可那轻轻的叹息,却在我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双手不自在地绞在一起,帮忙,如登天般难。头顶上的橘黄色灯光静静地把温暖洒在祖孙俩身上,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似也炙热起来。窗外的黑暗无边无际,空旷地没有一丝声音。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外婆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秒针滴滴答答拼命向前走着,我和外婆却好像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悄悄抬眸,我小心翼翼地望向外婆。岁月流逝间,时间似把无情的刀,在外婆脸上刻下一道道沟壑,金黄的灯光下那条条深沟更显分明。她不时揉揉双眼,用嘴沾沾分叉的线头,可任凭手中的线剪了又剪,湿了又湿,那根针始终穿不过小孔。我怔怔地看着,心似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我一咬牙:“外婆,我来帮您吧!”外婆一愣身体一僵,抬头,笑了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就这点活儿,外婆还干不成?”说完便又低下头,一缕银发垂至凸起的颧骨旁,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白。那缕银发,曾经是怎样的乌黑啊!
我再也不顾什么,拿过针线,就着橘黄色的灯光,对准针孔,手指轻轻一推,线过针孔。那一瞬间,我与外婆之间的那堵心墙,似也被一根线穿出一个小孔,从小孔里涌进来的,是一份简单的温暖。
正如同头顶那盏橘黄色灯光洒落的一般,它一直都在默默用光芒温暖着我。只是我从来都只将它当成一束灯光,却没理解过灯光散发温暖的那种不顾一切的自我燃烧。
那夜之后,我忽然发现,原来消除隔阂也并不难。当外婆开始唠叨时,我试着听进去些什么;当外婆弯腰扫地时,我主动拿过扫把;当外婆……日复一日,那道曾经在我看来不可消除的隔阂在我的主动下竟开始慢慢消失。
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原是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