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季荷”
在风清月明的夜晚,无人叨扰;四周一片寂静,我和我的学生戚煜霞一起有幸捧起了季羡林先生86岁时写下的散文《清塘荷韵》,安静地读完这艺术的精华,趣味盎然,心灵升华。 自然的生命力是惊人的,荷由几颗得萌发的莲子,到盛放于池塘,到衰落,这是生命的交替过程。很难想象,寂寞的岁月里,荒凉的湖面下,阴暗的泥沼中,那几颗莲子是怎样暗暗积蓄着力量,将生命的嫩芽钻出了坚硬的外壳。
这芽一旦破壳而出,便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展示着生命的顽强和精彩。在经历了漫长的寂寞后,第二年,荷花完成了生命的涅槃。正如季老在《再谈人生》中所说:“一棵小草或其他植物,生在石头缝中,或者甚至被压在石头块下,缺水少光,但是它们却以令人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力量,冲破了身上的重压,忍辱负重地长了出来。”荷在季老看来已不能开放时,以顽强的生命力,迅速战胜了黑暗,给人以惊喜与希望。在本学年起初,我接到了“到小学支教一年”的通知,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从教13年来一直在中学任教,从未教过小学;那陌生的教材、学生和工作环境让我无所适从!我该怎么办?!
当我品读了季羡林先生《清塘荷韵》后才恍然大悟:其实,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都是平平稳稳的,我们难免会遇到许多困难和挫折。而我们也应在遇到它的时候,努力去克服它。所以我们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勇于面对困难,把这些困难看成是一块块磨练人才的试金石,绝对不能畏首畏尾,担惊受怕。不是吗?要走出困境,最重要的非信心莫属,当然还需要有实干的精神。从古以来,能成功的人不都是那些肯吃苦耐劳、愿脚踏实地的人吗?周文王受拘禁而演《周易》;司马迁忍受遭宫刑之痛完成《史记》;贝多芬克服耳聋的巨大障碍,写成了时代不朽的《命运交响曲》 …… 敢于直面人生挫折,勇于接受困难的挑战,即使眼看山穷水尽,仍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是吗?我下定决心,重新开始,逐渐适应小学的工作环境和教育教学内容。时过两个多月,我已放下包袱,融入到小学教学生活中。
无独有偶,我的学生戚煜霞也在学习生活中遇到了不小的难题:学校运动会来了,从未跑过400米的她不得不参加这个比赛项目。起初,她怎么也不想去也不敢去;但因为她身为班长要身先士卒,老师一遍一遍地强调。当她想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保尔一次次战胜死亡、坚强的闯过一个个难关钢铁般的意志和毅力时,当她解读了季羡林先生的《清塘荷韵》的内涵后,茅塞顿开,猛然领悟:这正如生长在淤泥里的莲子,在经历困难和挫折后,表现出来的永不放弃、顽强到底、毫不畏惧、坚持不懈的精神。我们应该学习莲子用自己的信念冲破每一个难关的精神。“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反正从露出水面的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这个局面。”季老曾这样说。
荷在深水淤泥中爬行延伸,无人知晓。“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运动。”冬日一到,残荷也消逝了,许多人都以为它冬眠了,何曾想到没有无数冬日的默默伸展,哪来如此的勃发气势呢?默默地积蓄着力量,等到春日的来临,厚积薄发,露出水面,给苦苦等待的人们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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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花对影落”,纵使荷花在上一季开得再繁茂,是千朵万朵,纵使拥有再多的繁花,它们都将过去。夏末的世界,荷叶纷纷凋零,热闹又归于沉寂宁静,只是荷花并未凋亡,它只是藏于水下,默默开始它又一次的生命的断续。等到下一个夏日,它开得更烂漫。“那时的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的梦一定能够圆的……”这就是荷的生命进行曲吧!
《清塘荷韵》写荷的成长过程,又何尝不寄寓了季老的人生期许:生命如何般执着,无论出于何种环境,依旧满怀希望,奋力追求春天的到来。的确,季老笔下的荷花每时每刻都有自己的梦想,即使是在寒冬也在等待春天的再度绽放;这正如世事洞明、高瞻远瞩的季老,在安然的晚年仍憧憬着平淡而又精彩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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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良先生曾以荷喻季老,美其名曰“季荷”。季老既高兴又满意;以此不难看出季老之心、季老之性、季老之境。
季老是喜爱荷花的。“每次看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因为爱荷,才会种荷,才有了“季荷”和《清塘荷韵》。而季老赏荷的境界也只有懂荷之人才能了解。因为季老已把自己的心灵世界融入了对荷的欣赏和膜拜,荷是季老内心世界的贴切象征,是季老与生命的和谐交流。
品味荷花荷叶的清香,令季老万躁俱静,陶然于玄思冥想之中。这是智者与自然的对话,是心灵与自然的交融。而欣赏“池花对影落”是季老面对生命逝去的从容与坦然;对“季荷”的祝愿则是对生命延续的参悟与礼赞。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我再次走进“季荷”,用淡然的心态去欣赏夏荷之神韵;用超然的心境去聆听生命的音符、、、、、、我们教育的根本在于用真切的事实和人生真谛熏陶那一群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们,让所有有益于他们成长的知识和真理为他们的终身发展添砖加瓦、锦上添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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