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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字狂人也狂

作者: 中国人好的 | 时间: 2021-07-21 | 投稿

北宋年间,有一位个性怪异、喜着奇装、嗜洁成癖的书法大家—米芾,他与同时代的苏轼、黄庭坚、蔡京合称“宋四家”,并以癫狂的个性名震一时,人称“米颠”。九百多年过去了,这位书法大家依然“癫狂”:他的作品在拍卖会上屡破天价,多少人求而不得。

个性疯癫不宜做官

米芾出身官僚家庭,五世祖是北宋初年的开国元勋。高祖、曾祖以上,多为武职官员,自父亲开始读书学儒。母亲阎氏,曾是英宗皇后高氏的乳娘。米芾出生时,当时还是太子的英宗,送来了一支两尺多高的玉珊瑚作为贺礼。18岁时,高后的儿子继位为神宗,念及阎氏旧情,特批米芾为秘书省校字郎,负责文书校对,订正讹误。

尽管有母亲的这层关系,神宗也很欣赏他的书画才能,但米芾还是没能飞黄腾达。他辗转于广东、广西、河南、江苏、安徽等地,历官18任,其中礼部员外郎算是履历中的最高官职,唐宋时在礼部管文翰的官又称作南宫舍人,因此后人称他为“米南宫”。

被做基遇米代班事困市讲易千月墙允限荷善仅刚绕索零戏壳烟休森师要润飞腾斤龄病容条霸官责这壁侯茎此筑纸减穗充净报绍寒机半锻石校夏两平袖淡危就掉忙徒

说起当官,米芾还真不在行。史书上说他“居官无官官之事,处事无事事之心”,绝不是夸大其词。他游戏官场,屡屡被人打小报告,仕途不顺,可想而知。

米芾曾写信给宰相蔡京,诉说自己转宦南北、流落江湖之苦。有一次,走水路到河南,全家老少十余口人挤在一只小船上。为了说明船的大小,他干脆在信纸上画了一只。蔡京边读边笑,而当时弹劾米芾的奏章正是说他行为疯癫。

米芾的癫狂,在皇帝面前也不加掩饰。有一次,徽宗藏在帘后观看米芾写字,只见他反系袍袖,跳来跳去,落笔如云,龙蛇飞动,察觉到皇帝在帘子后面后,丝毫不觉拘束和难为情,反而大声打招呼。

对于自己的癫名,米芾却不服气。有一次,苏轼在扬州召集宾客会饮,在座的都是名士,米芾也在场。酒喝到一半,米芾突然站起来,对苏轼说道:“世人都说我癫狂,你觉得呢?”苏轼笑着回答说:“吾从众!”还是古人说得好:不承认自己痴狂的人,才是真痴狂。

因洁癖被罢官

关于米芾的怪癖,宋人笔记有很多记载,最突出的有两点:一是他的洁癖,一是好着唐装。

米芾有很严重的洁癖。他身边常常放着一盆水,时时洗手洗脸,洗完也不用手巾擦拭,只是甩手晾干,生怕手巾弄脏自己。平时,也不与别人共用“器服”。有一次,他的朝靴被别人碰过,他就一洗再洗,以至于破损无法再穿。据说他为女儿挑选夫婿,也是因为其姓名干净—女婿姓段,名拂,字去尘。他说:“既拂矣,又去尘,真是我的女婿啊!”

由于好洁,米芾甚至不惜丢弃心爱之物。有一次,他得了一方好砚,认为是“天地秘藏”,邀好友周仁熟共赏。周仁熟对这块砚石赞赏不已,说:“如此神品,不知磨墨效果如何?”米芾就命人取水。水还没取来,周仁熟一时心急,用唾沫磨起墨来。米芾勃然变色,说:“砚石脏了,不能再用了,你拿走吧!”后来,周仁熟几次三番想送回砚石,米芾都拒绝了。

米芾甚至因为洁癖而丢过官。他曾负责太庙的祭祀礼乐,这是宗法社会中最为盛大隆重的仪式。祭祀服装上,绣有火焰等纹样。据说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是火德星君临凡,这祭服上的火焰纹样,便是赵宋王权的象征。米芾清洗祭服时用力过猛,竟然把衣服上装饰的火焰洗掉了。亏得徽宗素知米芾性情,没有大加责罚,只将他罢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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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的奇装异服,当时也曾遭人议论。他喜欢唐代服饰,帽子、袍子仿效唐人,走到哪里都引来人群围观。时间久了,汴京(今开封)城里的男女老少,即便不认识他,也能从着装上知道他就是米芾。

有一次,他出门赴宴,戴了一顶高檐帽,结果帽子太高,无论如何,也坐不进轿子里去。他又不肯让随从代劳,生怕他们弄脏了自己的帽子。左思右想,最后让随从拆了轿子的顶盖,这才安安稳稳地坐进轿子里。一路上为人所惊笑,老友看到后也忍俊不禁,说道:“米芾,你简直就像是坐在槛车里示众的囚犯啊!”

爱石砚如命

米芾生活中有两大爱好:一是石,二是砚。

他曾在江苏涟水做官,涟水靠近安徽灵璧,其地盛产一种敲击起来有金属声的石头,人称“磬石”。米芾收集了很多这样的石头,在自己的书房中流连把玩,终日闭门不出,将公务通通抛到了脑后。

米芾在安徽无为做官时,见官署中有块石头生得十分奇特,便命人取出官袍,手执朝笏对着奇石行跪拜礼,口里还叫它“石丈”。言官们听到这事后大加评议,一时在朝廷中传为笑谈。对于拜石一事,米芾自己倒是很得意,他曾自作《拜石图》,以为纪念。

米芾酷爱奇砚,连皇帝的砚台都敢垂涎。有一次,徽宗召米芾写字,用的是御案上的端砚。写完后,米芾捧着端砚跪下,对皇帝说:“这方砚石臣已经用过了,恐怕不好再供御前听用了……”皇帝哈哈大笑,就把端砚赐给了他。米芾高兴不已,抱着砚石退出,衣服上沾满了墨汁也不在乎。

砚为“文房四宝”之一,是文人、书画家的必备之物。米芾也收藏过很多珍贵的砚石,他对这些砚石简直称得上是爱之如命。他曾留下过一封书信,收信人是谁,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内容似乎是对方向他索要一方砚石,他拒绝得很坚决。信中写道:“拿走心,就变成了失心人。砚石,就是我的心。是谁教唆你来向我讨要这方砚石的?我一定会深究这件事。不过,我手中有一幅徐熙(五代南唐著名画家)的《梨花图》,权当是砚石送给你吧,算是保全我们之间的交情。如果一定要拿走我的心,我只好像项羽那样自刎于乌江了。”

为书画费尽心机

当然,作为一名书画家,米芾平生最爱还是书画。他的儿子曾记载说:“父亲所藏的晋唐真迹,天天都摆在书案上,手不释笔,临摹学习。到了夜晚,就收在箱子里,放在枕边,才能入眠。”米芾出门时也要带上书画。他到江南做官,在官船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大书“米家书画船”等字。

米芾对自己所藏书画爱护备至,并且定下规则:灯下不能看书画,喝酒也不能看。对朋友借观,他也立了一个“阅书之法”:准备好两张干净桌案,铺好纸张,然后米芾净手,从盒中取出字帖,展开给客人观看。客人端坐案头,不能触碰字帖。客人说“打开”,米芾就打开;客人说“卷轴”,米芾就卷轴。

为了得到自己看中的书画,米芾不但散尽钱财,费尽心机,有时甚至不惜强取、骗夺,以至于有“米老狡狯”之说。唐代著名书法家沈传师有一幅《道林诗》,字体像手掌那么大,藏在湘江边上的道林寺中。米芾在长沙做官时,曾向寺僧借出来观赏,越看越喜欢,到了晚上,竟带着沈传师的手迹飞奔而去。僧人不得已,只好讼之于官,最后是官府派人才追讨回来。

还有一次,米芾和蔡京的长子蔡攸在船上游玩。蔡攸拿出王羲之的《王略帖》,米芾惊叹不已。他想拿自己其他藏品与蔡攸交换,蔡攸面露难色。米芾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投河!”说完就大呼小叫,一手扒船舷,做出摇摇欲坠的架势。蔡攸不得已,只好把帖子拱手送出。

米芾临摹古帖十分逼真,往往能瞒过众人之目,被人当成真迹珍重收藏。据说由于擅作赝本,米芾骗取了别人很多古书画。由于擅作赝本,米芾向人借阅古帖曾碰过一鼻子灰。面对一个临摹高手,一旦借出去,收回来的可能就不是原作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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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作赝本一事,甚至被朋友们拿来戏谑。有一次,米芾拜访一位朋友,这位朋友说:“今天我专门为你煮了河豚肉。”河豚有毒,米芾听了,停下筷子。朋友这才笑着说:“放心吃吧,这不是河豚,是赝本而已。”

米芾晚年学禅。据说他临终前一个月,写信与亲朋好友告别,还造了一副楠木棺材,在棺材里面吃饭办公。临终前七天,开始吃素,更衣沐浴,焚香静坐。到了辞世那天,遍请郡中同僚,当众念道:“众香国中来,众香国中去。人欲识去来,去来事如许。天下老和尚,错入轮回路。”之后即合掌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