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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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这个问题从古至今,从幼及老就一直有人问着,贯穿了我们整个孩提、青春时代,甚至是弥留之际都还在思考着。却从没有人给出个准确的答案,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开放题。小孩子把幸福比作软软甜甜的棉花糖,因为对于单纯至极的他们来说,这就是世间的美好,而只有这样的美好才算得上幸福;对于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与恋人,不,或许还算不上,只能称之为情侣的那个人在一起时才算是幸福。少年把未来想得太过温柔,简单,把此一刻的缠绵悱恻当做天长地久的象征。在青春期的荷尔蒙激素的影响下,他们把恋爱时的粉色暧昧理解为幸福;老人的幸福简单却遥远,许多的人认为他们是社会的累赘。因此,被孤零零抛在养老院的,丢在繁华迷离的大城市的,留在寂寞萧条的老村子里的老人,他们或许只愿有三五好友,月下屋前,下棋打牌,偶尔树下乘凉讲几段荤素不忌的笑话,几则陈年的奇诡异谈。已不再期望儿女归家,但即便这样也是妄想。
我不敢绝对地说世界就是幸福的或痛苦的,但今天我要写的,是单纯的我看见的,我认为的幸福。
我曾经看见过这样的一幕:一个八九岁的半大娃娃,推着一个佝偻着身子坐在轮椅的耄耋老人,在车子来往如风的路道旁缓缓,缓缓地,像是Flash制作的动画,一帧一帧地播放。我依稀看见老人缺了牙的嘴咧处欢快的弧度,而小男孩也同样洋溢着纯洁如花的笑。夕阳斜斜地描下长长的轮廓,两个长长的影子依偎着染出一抹昏黄的暖意。我已记不清他们的面孔,因为每次想到,仿佛都看见了满园花开,两个圣洁的天使牵着手穿梭在遍地落英的伊甸园。他们的幸福那么地耀眼,如同璀璨星光,即便是我这个过路人也能为这样的幸福所感染,所感动。
我在拥挤的车厢里,看着窗外的风景,是欣赏也是躲避。但是,看着一排排的绿意掠过心尖,无意识地想着我离家有进了一里,身边的聒噪嘈杂突然像是被消音一样失了声,甚至听不到车轮与地面沙砾摩擦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是车再行驶还是我在行走,唯一想着的是,终于回家了。只要是回家的途中,哪怕是一厘一厘地接近,都是能令人感到幸福的。如同她熬的浓香的骨头汤,先是大火炖着,之后文火温煮,锅中加入几俩花雕,切入碎蒜,姜丝焖个十来分钟。待揭开锅,扑鼻的肉香在调料的烘托下直引得人馋涎三尺。这位母亲嗅着香味想着孩子吞着口水的样子,笑了。她把满满的一块爱搅成细碎的粉末,撒入一锅肉中,每一丝肉每一勺汤都能品出这种味道,最美味的调料的味道。孩子在车厢上想着的骨头汤,将这份美味的气息送入鼻中。而母亲在灶前看到了车厢上的孩子的面容。这种心有灵犀的美好,我也管它叫幸福。
我无法确切给出幸福的定义,但我知道它不是简单的快乐的相加。童话镇里王子公主的快乐结局不叫幸福,只是一种结果;考试中通过努力得到理想成绩,不叫幸福,那也只是种快乐;你费劲波折爬上长城俯瞰众生,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我理解的幸福,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地点特定遇见的人,无关背景,他们的第一句话,第一个拥抱,第一个微笑,都是一种幸福。如同暮色下的小男孩推着爷爷的轮椅。夜渐晚,母亲在厨房里想着孩子的笑容,孩子在车厢中想着的母亲的排骨汤,穿越空间时间界限的两个人微妙的心灵契合。都是一种幸福。
所以,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