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我的童年
宁静的老社区染上一层昏黄的颜色,满地“嘎吱”作响的落叶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斑驳的树影投在老宅破旧的白墙上,屋后的菜园已不再绿意盎然,不远处的小卖部也不见了。一切都好像一场梦,梦醒了,全都变成了我所陌生的样子。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这里,遍布着我童年时的足迹。那一老一小手牵着手慢慢走过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
时间一遍遍地冲刷,干净得没有痕迹。
“阿婆!阿婆!你在哪里?”我急得在屋里只打转儿。每当这时,在后院儿菜地里忙活的阿婆便会跑到我跟前,将哭闹的我一把抱起,骑在她腿上。于是一股带着青草味儿的香气便瞬间将我环绕,如一剂镇定药,安抚了我因离开妈妈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哦哦,囡囡不哭哦,阿婆唱童谣给你听:‘杠铃杠铃马来哉,隔壁大姐回来哉,买点什么小菜,茭白炒虾……’”
躺在阿婆的怀里,抬头看着她脸上随着笑容一点点加深的皱纹,形成了一道道沟壑。阿婆一边唱还一边颠颠腿,我就真像骑在马儿身上一样,只感受到的是这带给我的无限趣味,都在如烟的四月里萌发。阿婆有时还会用她长满茧子、粗糙的指腹刮刮我的小鼻尖,嗔怪道:“你啊,真是个爱哭鬼!”这时候,连我自己也会跟着阿婆一起大笑起来。
后院的菜地也是我童年的天地,每年春天四五月份,阿婆便会在这里种下许多马兰头,一小株一小株的,很是难看,味道也不是我所喜欢的。然而,我却爱和阿婆一起摘马兰头。看着阿婆拿着剪刀在地里娴熟地挑拣,往往一个姿势就能保持十几分钟,仿佛在地上扎了根一般,看着阿婆佝偻的背影,我心头一痒,也十分好奇:这摘马兰头的活儿到底有多大吸引力,能让阿婆这般有耐心?为了解开我心头的疑云,我也时常会搬着小板凳,坐在菜地里,可我不像阿婆那样耐得住性子,一会儿看到蝴蝶飞过,我会丢下手中的剪子,去追赶蝴蝶的脚步,希冀着它能把我引去一个神秘的仙境;一会儿又瞧见一直肥大的花猫懒洋洋地从花丛中缓步走出,我又立马集中注意力,悄悄地走到它身后,可遗憾的是每次都会扑个空……阿婆就在我自娱自乐的时候静静的看着我,仿佛一边看我玩闹,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对她来说是一大乐事一样。
我感觉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阿婆,阿婆也觉得她离不开我。阿婆喜欢牵起我的手,在午后的闲暇时光里,到运河公园去散步。她常对我说:“囡囡啊,以后你要经常回来看看我的呀!”我便看向她,使劲儿地点头,生怕她看不见,但阿婆总是把头拗过去,似乎不愿让我看见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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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春天。我突然被妈妈告知要搬去很远的地方,我没等妈妈把话讲完,也没有呼之欲出的泪水,脑子里装的一个念头催促着我以飞快的速度奔去阿婆家。四五月份,正是播种马兰头的时节,菜园里却没有昔日阿婆忙碌的身影,从窗子里远远望进去,也不见那戴着老花镜、织着毛线衣的和蔼形象。于是我拼命地敲门,歇斯底里地喊着“阿婆!阿婆!你在哪里!?”渴望着那一双温暖的手将我突然地抱起,搂在怀里,再不松开……我直到离开都没有见到阿婆,有一个声音在我心底重复了千万遍,可还是敌不过现实的真切:阿婆,我们……永远不分开……
自始至终,我还是没有回到那个寄托着我无限牵挂的地方,那个唯一见证了我成长的地方。而我的童年,随着我与阿婆的分别,戛然地,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