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声
父亲买了一块表,一块电子表,不带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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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父亲躺在床上,将表调准后,仔细地打量这块表:长约5cm,宽约3cm,示数在表右侧,旁边是一张大牌的明星照片,表外层是用透明塑料包起来的。半晌,父亲摇了摇头。
母亲凑过来,看了看表:“不是挺好看的吗?又没坏,旁边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大明星嘛!”父亲依旧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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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下床,从一本书里找出了一张二寸照片,又找来了剪刀、小尺、笔。父亲看了看剪刀,又摇了摇头,找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父亲将表外壳轻轻打开,拿着小尺,仔细地测量着明星照片的长度、宽度,记在一张纸上。好像不放心,又测量一遍。动作好像一个二年级小学生刚学习用尺。接着他裁出一张按量好的长宽画出的矩形纸片,放在照片后面,将纸片和照片对着灯光,不断地调动纸片位置。过了半天,才将照片放回桌上,在照片背部画着。然后拿起小刀,仔仔细细地切割着照片。父亲是个瓦匠,经常切割东西,可这次却被这小刀给割伤了手指。一直沉默的母亲开口了:“干什么呀?用剪子不就行了吗?”父亲立即回答:“剪刀刀刃那么钝,剪出的东西四边不整齐。”接着又低下头,仔细切割着照片。
又过了半天,父亲终于将照片切割好了。他将照片小心翼翼覆盖在明星照上面,装好手表,满心欢喜地拿给母亲看,动作好像是一个小学生将自己精心制作的手工送给老师评价一样。
手表上明星照片位置赫然是儿子办学籍用剩下的二寸照片。
这是一个星期六晚上看电视时母亲告诉我的。当时,父亲已去上海打工。我想,那晚父亲一定正仔细地看着那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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