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
立春,一年之始也。
寒气一如既往的贴着我的身体。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却见到草地不是特别绿,一些叫不上名的小鸟在空中飞行。一时间,我也不禁想象鸟儿一样飞。不必是在空中翱翔,只要受一下春风的沐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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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像风一样,把我从陆地上渐渐托起,我飘着,随风而飘。一只鸟儿从我身边飞过,它飞得很快,我想追上它,看看是什么鸟。可那鸟总是比我快。它飞到云里,便不见那鸟了。
看着脚下枯树上铺上那薄薄的绿,想看清是什么样的芽,可是只能见到是一层绿色;屋顶上的花开了,开着一些小野花,在阳光下肆意的摇摆。阳光照着我发呆的身躯。一只鸟停在我的肩膀上,刚才我追的那只没有错,它是一只杜鹃。我能看着杜鹃,却怎么也摸不着它。
风渐渐凉了,大了。我的眼睛在风的阻挠下,提前关闭了。我头上传来了杜鹃鸟欢快的叫声。而我,却像一只陀螺,在空中无力的旋转。
我想感受春,却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人。春天,立春,还是只能让出芽草,新生鸟来体会罢了。
这里没有草,没有树,没有绿色。不过有鸟,因为我听见了鸟叫。在这白色封闭的房间里,鸟又会在哪里?
屋外一切皆为灰色。灰色的天;灰色的街;灰色的房子;灰色的人,就连那生动的绿,也被铺上了灰色的阴影。
我想我能相信,这也不过是“立春有春春不来”罢了。
穿上艳丽的衣饰,却掩不住灰色的身躯。这时也不再有“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了。
接近小跑地赶班车,却只能望着车兴叹,连车也那么快。也罢,那就自己走。“灰色的人穿着灰色的衣,灰色的包走在灰色的街。”
我很难将立春与这幅情景联系在一起,毕竟心中的立春是春意盎然,春暖花开。
风起了,又觉着有些许冷。但是再暖的风,也不能苏醒我那颗冰冷的心。我想我要用开心来迎接新的一年,我跳跃的。可是我那沉重的包碰到了赶路的人。 “Verzeihung(注:德语中的对不起)”,我说。可那行人沉重的脸让我又回归了沉重。
Verzeihung 我的春风,Verzeihung 我的立春。
我脑门上的一凉打破了沉重。我伸手一蹭额头,湿湿的,估摸着是露水罢,立春早晨是没有露水的。(注:有露水,只是见不太清)
又是一凉,这会儿在手背上。我仰望天空,几滴“露水”滴在了我的脸颊上,清凉让我意识到——下雨了。
也罢,淋浴就淋雨吧,毕竟雨可以“万物复苏”,也就让这灰色的城市“复苏”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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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却没有功夫去搭理这雨。真是可惜,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
雨并没有浸湿我。雨柔柔的,飘在我脖子上,不痛不痒。流进了我的衣服里,让它去吧,让他清凉我吧,洗清我这灰色的身体。
街上的人仍是沉重,让我又回归了沉重。
天放晴了,却依然不见太阳,仍是灰色。
Auf iedersehen我的春雨,Auf iedersehen我的立春。(注:德语中的再见)
不知写二十四节气的人,为什么要把立春放在这一天?好吧,只能因为那时候是春意盎然。这情形我只能梦立春了。
阳春三月,立春可谓是先锋。可她为何如此柔弱,使得我要叹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