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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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的春节是在山东老家度过的,那里有许多和杭州不一样的习俗,其中让我感到最特别最神秘的非祭祀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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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一大早,爷爷先从屋外搬来半人高的一张方桌,把它放在正对门北面靠墙的位置;然后在桌子中间靠前位置摆了四个盘子,在盘子里放上糖果、水果和点心;又在盘子后面摆了五个碗,碗里装上各种肉食;最后在桌子最前面放了两个烛台,烛台上插了两根红蜡烛,两个烛台之间放了一个香炉。我好奇地问爷爷这是干什么,爷爷笑呵呵地告诉我,这是摆给祖先享用的贡品,要邀请祖先回来过年。爷爷说完,到里屋拿出一个包袱,郑重其事地打开,里面是镶着相框的三张黑白照片。爷爷边把照片摆到桌子最里面靠墙立好,边对我说:“这是你老老爷爷、老爷爷和老奶奶,是我们家的祖先。”又拿来筷子分别放在相片两边,拍了拍手说:“好了,就等去请了。”我问爷爷去哪里请啊,爷爷告诉我是到路口,祖先们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亲戚们都到齐了,爷爷带着大家拿着鞭炮、烧纸和香走出家门,朝小区外面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忐忑不安的想,一会儿真会见到“祖先”们吗?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爷爷停下来说:“就这里吧!”说完,把手中的一把香点着,插在地上,把烧纸点着,然后跪到地上磕头。大家学爷爷的样子,也开始跪下磕头。磕完头,爷爷把插在地上的香拿起来,喊了一声:“放鞭炮!”说完带头往回走。大家拿起准备好的鞭炮放起来,一边放一边走,一路不停。进了家里院子大门,爷爷又喊了声:“放绊马索!”于是有人把早准备好的棍子横在门口。爷爷进到屋里,把手里的香插到香炉里,又开始烧纸,一时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直咳嗽。烧完纸,爷爷带头磕头,其他人依次在供桌前磕头。爷爷见我在旁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着对我说:“没见过吧,这是咱们这里的请祖先习俗。这几天祖先就和我们一起过年了。等到大年初二,我们再把他们送到坟上,祖先们的年就算过完了。”我问爷爷:“外面那跟‘绊马索’是咋回事?”爷爷说:“相传祖先们是骑着马来的,为了防止马逃走,所以要放绊马索。等到初二送祖先走的时候,就要拿掉,免得祖先们回不去。”
这就是老家的春节祭祀活动,是不是有点神秘?爷爷说这些仪式表达了对祖先的怀念,同时请祖先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