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情思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若好,土必好,土地必先其净,人再其次乐也。——题记
我有一个今年85岁的老爷爷,他是我爷爷的父亲,老人生活得很幸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待人也很和善,身体很健康。每天清晨五点就开始晨跑,而且是边唱戏边跑步。四年前,他在他的小屋周围开了一块地,种各种各样的蔬菜,只是奇怪,他自己吃得其实并不多,而是到处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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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经常和一群小伙伴一起到老爷爷家听他讲故事。他摸一下胡子,喝一口茶水就开始了,故事是多姿多彩的:有时候是他小时候在坡里看地的事,有时候是他小时候跟着父亲上山的事,还有时候是他播种耕地的事……那时候我知道了,原来他从小就跟土地有着不一样的缘分。
我却纳闷了,问他:“老爷爷你咋不给我们唱一段儿戏呀,就是你晨跑时,那些‘啊——咦——啊’的声音,怎么光说田地呀?”
老爷爷笑笑,再摸摸我的头发说:“戏呀,你们可听不懂,唱戏就不如给你们说说这地了,我们这儿的地好啊,看看这天,看看这水,可真好啊!”那时候我又知道了,原来老爷爷深深爱着这片地。
我经常到老爷爷家去拿些蔬菜,有时候摘几根黄瓜,有时候采一把芸豆,还有时候割一点韭菜。采摘完了,稍微一歇,老爷爷便让我和他一起给菜浇水。说来也奇怪,这些菜不施化肥,也不打农药,却长得格外好,不蔫儿不干也不招虫,我那次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它们为何如此好呀?
老爷爷还是笑着说:“因为我们这儿土干净啊。”我接着又问:“土干净菜就能长好了吗?”他点了点头,“嗯,不仅是菜好,我们这儿的人也好啊,你看我们生活得多好!”看着我似懂非懂的样子,老爷爷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还记得我小时候呀……”老爷爷又开始讲故事了还有次晚上,我去老爷爷家想拿几根黄瓜。到了那儿看到老爷爷正好将刚摘的黄瓜装到袋子里,我过去跟他打了招呼,问一会儿还需不需要我帮他给菜浇水,他说中午浇过了。
说着跑到菜园里捧起一把土对我说:“你觉得这土干净不干净?”说着,将土扬到空中,土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我说:“这是你的衣服啊!”可他却将身一扭,说:“没事儿,我们这儿的土干净。”
是啊,“我们这儿的土干净”——我们身后靠着青山,脚边流淌着清泉。对我来说,老人讲的故事就是对这片土地爱的表达;而那一个小菜园,就是他爱的结晶;那把撒向空中又落在他身上的土,就是他对这片土地独特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