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
窗外有一片天空,很蓝很蓝。窗外有一个太阳,好美好美。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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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儿里有个女孩儿,不,她没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有一头似月光般皎洁的长发,雪花般纯洁无瑕的皮肤。我见到她时,是在一个夜深人寂的夜晚。她披着及腰的长发,身袭一条黑长裙,用手托住下巴,抿着小嘴,45°仰望着夜空,尽态极妍。她的白发和白皮肤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气质优雅,时光仿佛就在那一刻定格。
她不能见到日光,当院儿里的小孩儿们打闹泛起涔涔汗水。她却只能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抚摸着白发,一遍又一遍,年轮过了一圈又一圈。她也会时常与我交谈,“窗外有什么呢?”“有……有太阳。”“太阳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很美呀?”“嗯,她很美很美。”“可上天注定我不能看到美丽的东西。”我眼眸含笑:“你会的,一定会的。”
她房里那盆仙人球渐渐地冒出新球来,愈来愈多。我指指那盆仙人球:“你看它,活的多坚强多乐观。”她沉默,无意间咬了咬嘴唇。我默叹。
几天不见,便传出她病危的消息,我久久愣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我奔跑到医院,见到了她。医院里还是昏暗的光线,跟她的卧室一样。我气喘吁吁扑到她床边,她惨白的面孔努力绽放出一个久违的微笑。颤抖的手摇着她的手臂:“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就把你最心爱的仙人球...”我的话被一个苍白无力的声音打断:“不许伤害它。”她渐渐地挤出这5个字,便不醒人事。如白纸般的长发,垂落到地上。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和白色女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伤痛,一朵在黑夜里绽放的白色生命,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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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为她扫墓,墓碑上那美丽却憔悴的面孔。我洒出一叠纸币,纸币在空中漫舞,最后也葬送于熊熊烈火之中。我哽咽地说:“窗外有一片天空,很蓝很蓝。窗外有一个太阳,好美好美。”“……”“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