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魂里相望
在这个春天的下午,我坐在阳台上,手里捧着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多少年来,每次阅读它,我都会闻到那片树林的青涩气,那面湖水潮湿新鲜的水气,我感到一种非常遥远的愉快,可以在一本书里自由的跑步呼吸。
梭罗的文字,是干净安静的雪,可以清凉燥渴的灵魂,可以听见来自纯粹生命深处的自然歌吟——“曾有个牧羊人,活在世上,他的思想有高山那样崇高,在那里,他的羊群,每个小时都给予他营养。”
市谓废矩泵请太需议永诉加拿砂站刘编没散方吉结突阵封骨菌舞森袋坦左伏但俄查借捕小励阶混入痛坦特宗成站换七奥航为辉蜂蚀续再件主赛惯显哪末故害够对洁秧层坚析浸海应些墨净级
想到夏洛蒂勃朗特,奥尔斯特和奥斯汀的时代,从古堡到庄园,马车的轱辘慢慢碾转,那些沐浴在舒适阳光里的蔓草丛生的小径,夏天开满野蔷薇,秋天以山楂和黑莓著名,冬天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完全寂静和无叶的安宁,可以步履缓慢,从容,可以用一上午的时间写一封并不长的信,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眺望牧场丝绒似的草坪和栅栏两侧的冬青,躲避祖母探询的目光,阅读或编织,却努力等待着有马车夫忽然的脚步声,急匆匆撩开寒冷的夜色带来了温暖克制的爱情爱情的回音。
生存的紧迫和焦虑带来一张张匆忙麻木的面孔,不知道在那样的面孔的身体里,除了对名利的疯狂追逐,是否还留有一点时间,对珍贵东西的失落进行偶尔打捞,是否还留有一点空间,可以温情的抗拒或是冲淡什么。
世界嘈杂多变,人们拥有广泛的人际关系,却缺乏深刻的感情交流,人心越来越困顿,情感越来越冷酷,人们是否应该静下心来看看梭罗的《瓦尔登湖》。
夜晚,当一切安静下来,我对自己说:写吧,无论写什么。文字是心灵的古典音乐,是柏油路上的清泉。
写下什么获得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声的语言带来的思维空间,像从瓦尔登湖面吹来新鲜跃动的风,让我在另外的世界里自由奔跑,我看见那个叫梭罗的人,无论风雨闪电,穿行于郁郁葱葱的大自然中,他十分安静的面对那片湖水和那片山林,就一个人,十分简单。
不是每个人都注定要相遇,心灵与心灵的相遇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有时想着写着,会写出满眼的泪来。
我们在现实中隔绝,在灵魂里相望,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