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秋天,雨总是这么下个不停。生活在继续,说心情不受天气影响。可是还是变得异常惆怅。只是惆怅之余,那种牵强的惆怅之余有些感动,细节的感动。
1
坐在自家门前,看雨从天上飘落,砸在地上。试图去描绘自己的这种莫名的空虚而又单调的惆怅。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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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听到一阵坚实而厚重的脚步声。抬头去看,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嚷嚷着,说:爸爸,下雨了,好玩。男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打着伞。用那么一把褪了漆色的伞去o孩子遮挡这场冰冷的秋雨,而男人身上已经被雨水湿透。坚实的脚步成为父子二人前进的动力。这种情节,让我感觉到一种源自心底的踏实。看着这对父子远去,伴着这坚实的脚步声远去。心里升腾出一种被时光所湮没许久的温暖,那种无法抗拒的问候。
也是这么一个多雨的秋天,也是这么一个惆怅的下午,只是那时的我不知惆怅为何物。父亲也是这么抱着我,从这么一条胡同走过,我也说:“爸爸,下雨了,好玩。”想着,一种会心的笑浮现在脸上。似乎这种感觉不容被人分享,只有一个人去慢慢品味。
拿起手机o父亲打个电话,我说:“爸,下雨了,您穿厚点,别感冒了。”爸爸听了,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回应。我问:“爸,怎么了。”爸爸说:“啊,知道了,儿子长大了。”那边传来一种亲切而又遥远的笑声。挂下电话,我突然哭了。
在一个惆怅多雨的下午,我被最简单的事情感动。哭泣。
2
两个人坐在咖啡前,看着雨慢慢砸向玻璃。饱满,破碎,分离。
淡淡的忧伤,似乎是一种既定的气氛,你我无法去改变。沉默,似乎是对付这般惆怅的秋雨的最好语言。于是,你我不知何时开始沉默。静静。
你提议说:“我们去漫步吧,雨中漫步,去寻找戴望舒的《雨巷》。”我听了,点点头。
两个人,一把伞。漫步在一场不紧不慢的秋雨中,不觉间我们成了一种风景。我就是《雨巷》中的那个忧郁的寻觅人,她就是那个丁香一样忧郁的姑娘。蓦然觉得一把伞,承载了太多的期望与浪漫。突然的幸福。
我把伞偏向她那一面,而我这一侧渐渐的被雨水打湿。就这样,雨伞略微倾斜着,走在一条干净而安静的大街上,似乎就是那条雨巷。你转过脸来看我,我拿着伞继续向前走,没有发觉。突然你停下,我急忙放下脚步。你说:“我拿伞吧。”我听了说:“好啊。”你拿着伞,这一次伞不再偏向你,偏向我这边。
我看见了,说:“没有关系的,别把伞这么倾斜与我,你会感冒的。”她听了,笑笑说:“为什么你一个人去承担风雨呢,不要丢下我。”我笑笑,没有说话。她不再说话。
于是两个人的两边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只是那种浪漫,在我们到达雨巷之前就已经找到。
雨中漫步,完全是一种浪漫,不必追寻的浪漫。
一把伞,两个人,风雨中。
浪漫,简单,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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