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车廊前的海棠又开花了
又是一年。冬已去,春已至,学校车廊前的海棠又开花了。
回顾我所走过的路,不能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甚至连江苏省都没有出去过。就算是别人和我说他在安徽呆了两天,都会把我羡慕得要死。但是呢,我又觉得我经历的比一般同龄人要多,想得做的都多了许多,表面上我是个很容易疯起来的女孩子,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安安静静,沐浴着月光,安静的哭或笑,不大悲,亦不大喜。妈妈住院时,我总把自己包装起来,当着人的面,一滴眼泪都没有留流,转过身才让眼泪“刷”的留下来,总会有人说我是个白眼狼,我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看他,微笑着安慰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我:“没有”。
窗外下起了雨,敲在屋檐边上的塑料壳,当当的响。枕边昏黄的灯光照的窗户亮了许多,我却只能看见我自己。窗户开始流泪,满脸泪迹,有时几条眼泪还会交合成一条,哭的愈加激烈。细雨淅沥,迷离的又是谁的眼睛呢?
小学并没有骑过车上学,但是老师车廊前的海棠却一直都开着,在我之前,持续到我之后的很久很久。说实话,我甚至不敢确定它是不是海棠,也没有特意去查,只是偶尔抬头看见它,心中它觉得好美或是被它的花粉逼到打个喷嚏,嫌弃的看着它,但它永远都是那样张开了它的双臂,想要拥抱每个人,不悲不喜。
听歌时总喜欢边听边哼,父亲总是说我不务正业,然后气愤的把电脑关掉。在我伤心到没法控制时,他却又坐在我的身边,用一个很古老的收音机,调到音乐电台,把那些曾经轻易敲开我的心扉的歌一遍遍的放给我听:但中间可能要等上个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我就慢慢地从哭到笑,笑我的愚蠢,笑父亲偶尔的可爱,等到第二遍听完,母亲就会笑脸盈盈的向我走来,牵过我的手,让我一路蹦回家。一时的花凋,顿时就温暖的重新开花了。
毕业时候,和同学拍毕业照,跑遍了整个校园,胡乱拍了几张后还是选择了海棠花前认认真真拍一张集体照,微风拂过脸颊,没有冬风的刺痛,而是整个春天拥抱我时的温暖。那一刹那的照片里除了女孩子的头发飘起,还有背后被吹落的满天飞的花瓣,轻轻地。或许,是它太弱不禁风;又或许,这是它在和我们一起向着未来舞蹈;再或许,这才是“青春在风中飘着”的现实意义。
沏一杯茶,坐在屋瓦上,不敢往下看:因为距离,又是因为害怕大人抓住我这个捣蛋鬼,呵斥着我下来。夕阳如血,渲染了一整片天,偶尔远处山坡上有一两个人匆匆向着大城市的方向走过。再偶尔,有几个外乡人带着家乡口音,背着吉他,只带着皮箱流浪,装着自己的灵魂,音乐是他们的生命。而我不知道如果我的生命没有这些偶尔,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悠闲,站在现实的巨浪边上面不改色。
有时想想,我和那些不知名的花还真有的一拼,静静的生活,不同其他花争艳,做做白日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从不多做一秒的事,懒散的让人气得想揍我。偶像剧中的女主角总说自己是荨麻草,坚强的生活着。我不,我不坚强,我很软弱,遇事会退缩,伤心时会哭,感觉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时,我也会气愤的大叫,我只不过是一个会伪装自己,有那么一点闲情雅致的普通女孩罢了。
罢了。
同学有困惑时,我总会冲过去帮助他,尽我最大的可能用我温暖的心感动他,但是当自己遇到困惑时却只能苦笑。有人告诉我,我这种生活方式像是坐着风筝生活,漂泊不定,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可能。我不这么想,我不太喜欢刺激,但是如果风吹过,我会“呵呵”的笑,宁愿让它吹走我心爱的发夹变成别人的宝物,也不要尖叫着吓到自己掉落再去吓到别人,即使掉落,也要摆好pose,理好头发,微笑着缓缓地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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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越想越像。
海棠好像也是这样啊,把它当做校园的一个背景六年,从没有注意过它,它却在尽它最大的能力给我一个春天的消息。
春天。返校看望老师。
离开时,它在向我招手,我对它微笑,一瞬间感觉像又是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丁丁的响。门房的爷爷透过窗户看见了我和海棠,带着满脸的皱纹说:一个小傻子。而窗户上的哭泣是因为我那一个温柔的小回应吧!细雨迷离,淌过我微笑着的脸,模糊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