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解嘲,却无法解惑
不知为何,想用太宰治的一句话作为开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这是一种如丝棉浸水般温柔的生命美学,在经历了人生的种种困苦与不幸后,反而产生的对生命的敬畏与愧疚。这是一种自我解嘲,同时也解决了许多困惑,我向往如此。
其实谁都是过来人,却很少有人领悟,因此我的自嘲,往往会使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泞中,这使我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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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举个简单的例子,下雨。“雨”本是世间再平凡不过的一项事物,却可以被人赋予无数的内在涵义,诗人的诗,作曲家的乐章可能都来源于此,可对于我似乎是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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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它无法给我带来丝毫的艺术灵感,光是那些断续续如破布般冗杂的记忆便够我受的了。我的承认,我不是一个乐观的人。阳光下似乎健康的外表,暗地里却脆弱不堪,把自己的不可靠显露无遗。雨天是暴露我的很好的一个时机,雨水那种间断的连续让时间钻了空子,把过往一股脑地向你泼来,好的、坏的、憧憬的、绝望的……我无从躲避,无法呼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几乎崩溃。
这时候自嘲便成了缓解痛苦的唯一方法。人类说来也真是怪异,我不愿接受别人的直言指责,却可以自己把自己贬损的一无是处,这是令人恐惧的,如同一只豹子把未吃完的猎物埋在雪里,却被群狼盯上的感觉,不寒而栗。
说来奇怪,这种承认自己卑鄙的心情,固然不免使人痛苦,同时又使人快乐而心安。
我还是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