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这头和那头的故事
“唉!这个娃儿,饭碗一丢又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隔哈儿看老子逮到了不把你狗日的捶扁。”一看到只有书包守候的写字台,点点爸就火撒撒的,拿起晾衣裳的小树杈,着拖鞋就朝隔壁冬冬家走。
点点爸不用猜就晓得,儿子肯定是被那台电脑勾走了的。暑假才开始,冬冬爸就叫起“再穷不能穷教育”、“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两句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口号为儿子抱回了一套“清华同方”。自此,这东西便勾去了整个小院的男孩女娃的心。冬冬一家倒也好客,来者不拒,所以,这几天那里简直成了免费的少年宫了。你看嘛,一到了冬冬家门口,果然看见儿子挤在屋里头的人堆堆里头,侧身歪头看得起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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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家并不宽,一大一小加一厨就把这二十几平方的长方形框架切割完毕,大室在最外,室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床这头空道边摆着彩电、梳妆台,那头放着电脑和书架,两头都没有也容不下凳子,只好以床为凳。现在,一群娃儿正把那头的空巷塞得满满的。
“点点,给老子回去做作业!”点点爸站在冬冬家门口,把晾衣杈拄得直响,马起个脸吼儿子。
回答他的只有床那头传来的和着现代电声、加油声、进谏声、想挤个好位子的哀求声等等汇成的杂烩声――是自己的声音小了?于是,点点爸提高了嗓门又吼起:“点点,马上给老子滚回去做作业!你看老子手头拿的是啥子东西?”说完,用晾衣杈把门口装垃圾的铁皮漆桶打得咚咚绕梁。
“马上,马上……”屋内传出了点点激动的声音,可就是不见人影起立,甚至也没见脑壳扭动一哈,声音也很快被“哚哚哚”的枪声淹没了――估计那边正在进行激烈的枪战。
点点爸仍然保持着那副严肃的、不容更改的、命令式的尊容。那眼神似乎是被激怒的样子,圆圆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望着正前方的孩子堆。
木头似的点点爸在门口站了约一分钟,便向着床那头开始了缓步位移。只见他鞋底几乎未曾离开地面,手拖着晾衣架,嘴里重复着刚才那句命令语。刚重复了两遍,脚尖就碰到了床的这头,于是就停了下来.
现在正好轮着点点上场。只见他把一个身材壮实得像史泰龙样的蒙面人操纵得扑腾跳跃、灵活自如。那汉抱着***向着巷道中闪现的人影射击,只见人影闪过处血肉横飞、血迹斑斑,各式惨叫声此起彼伏,叫人浑身热血沸腾、两手发痒。
“趴倒趴倒趴倒”点点爸猛地冒出了这六个流速简直超过了那头发六发冲锋弹的音――可是那些娃儿并没有理睬身后的“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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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这六发“弹”,点点爸慢慢地扭转屁股,把它轻轻放到了床的这头。过了几秒钟,又顺带将晾衣架跟着手往前下方的床上缓缓地移过去,直到手掌接触并超过了床中线。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顺便将头牵引到了床中线的领空――整个过程实现始终如一。
“跳跳跳,地雷!”点点爸又在床这头开始发“弹”了。
“嘿!到处找都看不到一个鬼花花儿,搞半天你两爷子躲在这里嗦。”不晓得过了好久,点点妈立在门口,“都快点回去,给老子大的不像大的小的不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