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难得的淡望
潇潇暮雨,溅落在街边的路上;细细微风,席卷满天飘落的雨花而来;温柔的雨滴顺着伞骨无声的划过;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静静地伫立在雨中,淡望……
——引
“铃——”“考试开始”喇叭里由于振动而发出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她轻轻地提起笔,开始用笔尖在纸上滑过,柔顺的长发掩盖住了她的脸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看到隐隐有薄汗在她的额角。"滴答……”窗外下起了雨,他微微一侧头,看着窗外飘落的小天使,略微皱起柳叶似的眉毛,像是思路被这忽然而至的雨水打断死的。她没带伞,她在想,也许考完后雨就该停了吧。于是又埋下头……
“铃——考试结束”广播里圆润柔美的声音响起,走出考场,雨仍在,地上坑洼里的积水映射着假山凉亭的曼妙,笼着一层飘渺的白纱,考场前的榕树,似乎身影已干枯,却一站千年,沧海桑田留下莫多感慨与眷恋,她就站在考场外的台阶上,慢慢融入这湾涟漪的心脏,仿佛这就是羁旅的栈点,而她就是那风尘仆仆的夜归人,在这落尽繁华的校园里酣然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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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带伞,只能顶着天上飘落的雨水往外走,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猛地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近,“爸”她轻声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送你来的时候啊。”她愕然,现在是11:40,他们来的时候才8:40,也就是说,父亲在这里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在这飘雨的考场外等了三个小时, 一股心酸顿时漫向她的心口,他轻轻的低下头,闭上眼睛,试着控制自己一萦绕在眼眶中的泪水,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怎么了?”父亲问“考得怎样?"
“还好”她轻轻的回答。害怕自己的声音里会带着那一份感动的颤抖。
一路上她都埋着头。
“爸爸。”
“嗯?”
“你干嘛在外面等我这么久,你,可以回家啊。”
“爸爸不放心你啊!”
“爸”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却哽咽地说不出话,因为父亲那雨中的淡望,父亲在雨中静静地望着她考场的方向。他抬起头,压迫住自己的内心,带着既欢喜又心疼的情感,和父亲一起并肩回家……
晚上,她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父亲总不愿在家中多待,看她的眼里除了厌恶还是怜悯。只因为她是女孩子。她从来不敢向父亲缠着买什么东西,喜欢,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也从未料到父亲会这样的等她,往事,就随夜而逝吧,她牵起嘴角,回味难得的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