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芬芳
我坐在教室的尾巴尖上,感受着透过窗户轻洒下来的阳光。用指尖敲打着沉默的课桌,一如记忆的洪流撞击着我青葱的高中时光,于是思绪像打碎了的玻璃片,变得支离破碎,一时间,我怆惶不已。然而,闭上眼睛,便仿佛又嗅到了弥漫着栀子花香的炎炎夏日的温暖气息。
阳光如同顽皮的精灵,忽而窜到老师和蔼的脸上,忽而穿梭在《归去来兮辞》洋洋洒洒的字里行间,忽而又跳跃在我们挂满微笑的嘴角和朗朗的读书声里,阳光落在我们稚嫩的脸庞,发酵后变得格外温暖。
下课铃像一株迟到的救命稻草冗长地响起,顷刻间,课桌受到一片被解放的躯体的青睐,教室里无数香甜的美梦四处游荡,可墙角处的我们却正义愤填膺地用矿泉水瓶点着课桌痛骂高考制度,我们互望着彼此飞扬跋扈的神情,听着“若合一契”的心声,心感到痛快至极,我们把校园当作剧场,把教室当作舞台,把周围宁静的躯体当作忠实的听众,把瓶子敲击课桌的声响当作热情洋溢的呐喊;激昂地释放宣泄内心的烦乱、青春的躁动,一如夏日如火的骄阳,那么的肆无忌惮。
阳光依旧灿烂,曾经磕磕绊绊的心情就这样被掩盖了过去,时间像一面镜子,打碎了;回望时,身后只有一地碎片,拾不起,数不清,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重,那是成长在我们身上刻下的永不磨灭的痕迹,穿梭于熟悉的校园,继续驰向未知的远方,成长,是奋斗中甜蜜和苦涩交织的一种回忆,是暴风雨来了又退去后的一种沉思,无论怎样,我们都应该感谢它,感谢它让生活不再是一条无声无息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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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教室里,看着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映出斑驳的碎影,栀子花瓣黄了,还长起了褐色的斑点,可这无碍于那优雅的气息,那浓郁的芬芳依然沁人心脾。
我和朋友走在校园里,一群新生穿着新校服在校园里追逐,朋友指着他们笑着对我说:“看,他们多傻!”
可是我的思绪却有些恍惚,又回到了刚入校的时候:那时的我们也曾这样规矩地穿着校服,也曾这样毫无顾忌地在拥挤的校园里横冲直撞,也曾被别人笑着说:“看,他们多傻!”
如今,物是人非,我站在校园里,风吹卷着的栀子花瓣,像一只只断翼的蝴蝶在凌空飞舞,透过枯黄的树叶,又高又蓝的天空像鸟羽般轻盈,像溪水般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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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已停的风/是坠落的夕阳/我能告诉你/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耳边叮叮咚咚的音乐已停止,刚财淡淡地忧伤在阳光下被蒸发,渐渐消逝。
夏日带着栀子花香和昨日喧嚣走向终结,似水年华,匆匆流过,多少岁月,轻描淡写,它们没有凋谢,而是在我心中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在校园的朝晖夕阴,风霜雨雪的交替下,把芬芳,留给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