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响起那道爆竹声
华灯初上 ,我再一次拉开那密不透风的帘子,看着窗外那抹忙碌的身影,心头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滋味。
她,五十来岁的人 ,本是一个安详的年纪 , 却被她渲染的轰轰烈烈。也许是发现了生命的流逝 ,她剪掉了一头长发,换上了现在最流行的短发,张扬的红色在怒放 ,从她的发丝间,从她的内心深处。这红色,太刺眼,让我的心头涌上来一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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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母亲,却不是我的母亲 。准确的说,是我的大姨,我母亲的亲姐姐。我的母亲一直是长发,披肩般的长,虽然也挑上了几抹金黄,却还是那么温顺而低调。母亲为人处事都很妥帖,若不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冲我大声言语。所以我就越加的想不通她们怎么会是姐妹?因为她讲话永远像和放鞭炮一样,那么大,那么响,丝毫没有南方女子的柔情似水。
幼时,我总是很怕她,觉得她就是个老虎,母老虎。她的脾气很暴躁,一天到晚都像吃了火药似的。可是,她却从不曾打骂过我。日后,我才了解这只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外壳。尤其面对儿女的时候,她的嘴角总是翘起的,这时候的她,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暖在心头,却无法言语的滋味。
她十分强势,不管对于什么人,她总喜欢摆出一副命令式的语气。对于青春期的我来说,这让我无法忍受。看着她对姨夫的指手画脚,心里便不禁有些打抱不平。即使不是在古时,要以夫为天,至少也要相敬如宾才是。也正是这样,我才心生叛逆,平日里总是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其实,每当这时,我的心总有片刻的不安,毕竟我寄人篱下。而她一言不发的离去,眼里一片伤痛。就这样,我们关系不尴不尬,冷冻着。
我曾以为我是对的,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的坚持是多么无理而残忍。倘若没有听到那一席话,只怕我的错误会延续一辈子。
我从不曾想到姨夫也喜欢让了赌博,这个男人的毒药。一个晚上输掉几千块,对大富人家来说,也许微不足道。但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确是极为严重的,因为这可能是他们一个月,或者更多时间,辛辛苦苦积累的汗水。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强势,明白了她的暴躁,明白了她的柔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用强势的外表,保住了家庭,保住了丈夫 ,亦保住了孩子。倘若这事发生在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只怕只有妻离子散这四字可以形容。一种痛彻心扉的滋味迅速扩散,让我的心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是怎么度过的,其中的委屈,其中的艰辛,又怎是我一个旁观者可以切身体会的。
如今她的家庭已经圆满了,她扛了这么多年的担子终于放下了。她开始把握自己的时间,放纵自己的理想。
我放下帘子,看着漆黑屋子里的那根小小的蜡烛,烛火在烛芯舞出一道道耀眼的红色,朦胧间,我仿佛又看见那张坚忍的脸。
亲爱的大姨,对不起。我强忍着酸楚,俯下身,吹灭那烛火,伴随的是一颗愧疚万分的心。
耳边又响起那道爆竹声:“饭好了,快下来。”一切,恢复如初。只有我知道,有些感情已经悄然间发生了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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