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兔灯笼
江南巷弄男孩,笑着哭着跑着,爸爸影子故事,承载回忆念想的雪白兔灯。
那是爸爸的童年,我不了解,是他的回忆,只是从他偶尔眉飞色舞跟我描述起记忆中的那只雪白兔灯笼,宛如大获全胜的将军般得意。我才明白,爸爸也曾小过。
爸爸七岁那年的冬天,70年代末,元宵节前夕,爸爸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祖爷爷在雪地里捉住了一只雪兔,爸爸记忆中那只兔子很白、很净。兔肉自然是炖了吃了,皮子便留了下来,在那个年代,街市上是很少卖灯笼的,都是各家大人自己做了,然后孩子们在元宵节那天提出去免不了要比拼一番的。祖爷爷砍了些毛竹,一根根削成竹片,再刮薄,为了让爸爸拥有一个兔皮灯笼,为了他的快乐,接下去的工作繁琐又精细,“薄竹片,弯成型,当支架,稳又牢,细铁丝,串起来,小骨头,便完成,兔皮披,彩珠嵌,轮子安,活生生”。至今歌谣爸爸还熟记于心,因为那是祖爷爷的味道呀。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元宵节那天晚上的爸爸拉着兔皮灯笼享受着小伙伴们羡慕的眼神,在大街上骄傲的游荡,那雪白的兔灯笼一蹦一颠的,背上的毛还会轻微地飘动,尾巴摇晃着,映照出火红的瞳色,活灵活现。想象着小小的将军般的爸爸拉着大大的有着红色眼珠子的兔皮灯笼,我竟忍俊不禁了呢。
现在大街上各色灯笼随处可见,却再也感受不到爸爸那时的企盼和得意了。
海边城市旅人,忆着想着念着,童年歌谣音韵,飘荡思乡心绪的温暖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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