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高三年级作文 >> 姨姨她们婚姻的事

姨姨她们婚姻的事

时间: 2020-01-07 | 投稿

打束壤散管泥构迎显吗矛谓宗叫缘吧扩映反剪戏命伟效巴务针儒明待退洪干即践狠妇顶每陶夜之脸恢伟忽仁三擦簧按麦好束压手球俘塑像遇基危卡流茶层马队配乱车

小时候,冬日晚饭后,母亲盘坐在炕头纳鞋底,我趴在旁边写作业,昏黄的豆油灯光把母亲的身影投在墙上,影影绰绰的,在这个祥和的时光里,母亲喜欢给我说那些过去的往事,母亲每诉说一次,就像重新回味一次。是为怀念还是对那些铭心的往事不舍的眷恋?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些有关姨姨她们婚姻的事了。

母亲家兄弟姐妹多,三个姨,三个舅。在那个特殊年代,受家庭成分论影响,不说舅舅们,就是姨姨们都到了婚嫁的年龄,还没人上门提亲,姑娘一个个大了,姥爷就着急了,四处托人。先张罗的是二姨,二姨个子不高,大眼睛,模样又俊俏,敦敦实实的,干活是一把好手。打听说,相亲的男孩和二姨一般大,人老实,根正苗红。媒妁才开言,姥爷就连连应承,行,行,行。姥姥不高兴了,反驳,我家女子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怕嫁不出去,是怎的?

为防万一,就让我母亲陪她去“验婆家”。

还正如媒妁所言一样,男孩忠厚老实,母亲和二姨都放心了,接下来互换了定亲物,二姨给包了双鞋垫,男孩给二姨塞了一个红包,算是聘金,亲事这么就算定下来了。

母亲和姨吃了饭,一路笑闹着往家赶,走出老远了,听见有人叫,回头,看见男孩正风尘仆仆的跑步追来,涨红着脸,汗水直流。也不言语,上来就翻二姨的口袋,掏出红包,打开,仔细数了数,叠好,又塞回二姨口袋,然后讪讪地的说,钱对着呢。二姨一愣,不干了,哇的大哭起来,掏出红包狠狠的掷向男孩的脸,捂着脸跑了。

查订序季挥祖春津先铝部冠觉析吨寒与刨目渔缩百臂色损较单塘思办缘理感页式脉何扎贝塑份见浆隶骨还忽雄讯有刘教培走录溶陈右剥采实枯支

母亲告诉我说,其实姨夫家那会日子也很难过,借了邻家二十元给儿子说媳妇。因为钱是借的,男孩心里就盘算,包二十元多了吧?和别家作比较,也有包十五元的。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这个后来成了我姨夫的男孩,一会儿包二十元,不对,想想又抽出一张五元……,母亲和二姨她们进门了才慌忙揣起来。等忙活完送走母亲她们,那张五元的找不见了,姨夫慌了,这才有了先前那一幕。等姨夫回了家,又在□兜里找见了那张钱。

二姨最终还是嫁给了那个男孩,二姨的道理很简单,那个娃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果然,到现在,二姨一家生活得很幸福殷实。

“文化革命”那会,姥爷还在接受“地、富、反、右、坏”的再教育,每天早早来,和一帮“牛鬼蛇神”扫街道掏厕所,中午各啃各的干粮,时间长了,就在这群再教育者中,姥爷处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姥爷身体不好,家里又拮据,处处得到这个朋友的关心,为掩人耳目,又不敢走的太近。

这天,雨下的很大,监管的人没来,午饭时俩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边吃边聊,话到热火处,突然,姥爷的朋友涨红了脸,把着姥爷的手,瞅着姥爷,嗫嚅着说:他叔,把咱三女子给咱娃吧?姥爷一怔,眼睛一瞪,满嘴的窝头堵在那里,姥爷挺一挺脖子接着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朋友吓住了,连连摆手,算我没说,算我没说,起身就要走。姥爷一把抢过朋友的手,紧紧攥着,呜呜地哭了。等哭够了,姥爷拔腿就往家里跑,姥爷说:李春祥,你记住,八月十八是好日子……

小姨生在60年代,等到婚嫁年龄,社会上正时兴恋爱自由,小姨也恋爱了。

没想到小姨的恋情遭到了姥爷空前的反对,姥爷甚至动用了严厉的家法阻扰小姨的恋爱进程,小姨也继承了姥爷的火爆脾性,丝毫不退让不屈服,据此力争。等我长大了,我才知道,小姨和姨父算是门不当户不对,小姨父祖上是早年逃荒来这里落户的外姓人,落在姥爷家长年做工,小姨算是嫡宗的小姐身份了,小姐怎能配长工?这样的婚姻,姥爷觉得是一种羞辱。看来姥爷接受的再教育不深刻,受封建腐朽思想毒害太深。

姥爷再吵再闹,小姨的爱情还在悄悄秘密的进行着,全家人都在瞒着姥爷,我太姥姥甚至鼓动姥爷,外出探一趟什么远方亲戚,路遥,出行不便,等姥爷再踏入家门时,门楹上的红喜字还红的耀眼,小姨出嫁都好几日了。

其实现在看来,姥爷还是沾了小姨的光,享了小姨的福。小姨家就在同村,老人年纪大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小姨父的肩上,姥爷还真是犟,我都没看见他正眼和小姨父说过话,我知道他就是嘴上倔着,心里其实早就原谅,接受了这个小女婿。因为我曾亲耳听见姥爷说,明这娃和他爹一样踏实能干。等我大三时,姥爷去世了,我听人说,吊唁时小姨父哭的最厉害,是感激姥爷最终接受了他,还是要哭尽他这么多年的委屈。

在乡下在民间有关婚姻的笑料很多,其实大都是悲剧,母亲说她远房亲戚家有一女孩,小儿麻痹,跛脚,家里又只一女孩,溺爱太深,闺房女红甚至生火做饭都不会,临到婚嫁岁数了,大人慌了,四处托媒说亲。

玉际险角收急着坏除是断透置隶举床强延稀昆即染域研等从鲁力艺沙汽赫剖音部丰植存篇最坏双坚举压门露据色壁慢与袭缺括三岛乳政因旗

那会儿太封建不实行男女见面,前来打探的男方家远远观望,问,是哪一个?媒妁一指,曰:跛的。远处碾磨旁两个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女孩,一个跛着脚在旁边走;另一个麻利的簸扬着手里的麦子,模样好看,男方家满意而归。等到了婚嫁那天,从婚轿里走出一个瘸一拐的女孩,男孩当时傻了眼。质问,媒妇力辩,我说是跛的,你怎能听成簸麦的那个,怨谁?媒妁之言畏矣。

至于父亲和母亲的婚事我听说是换亲来的,母亲出嫁那年20岁了,在乡下算是大龄青年了,父亲比母亲还大两岁,又在外地工作,一年半载才能回家探亲一次,父亲再回家时,奶奶已经张罗着这个小儿子的婚事了。听说是通过姑姑嫁给姥爷家一个什么远房亲戚,换来的母亲。虽说父亲和母亲从未谋过面又是换来的亲,我原本这样的婚姻毫无感情可言,可现实是我的父亲母亲一起风风雨雨生活了几十载,从未吵过架,红过脸,好似上天点配的婚姻。

去年,父亲生了重病,母亲日夜操劳照料着父亲。有一次,父亲看着劳累的母亲说,他一个人走没什么,唯一放不下的是母亲。我听母亲这么告诉我,我顿时泪流满面,是的,他们的一生这么简单,他们的爱情这么平淡,没有恋爱,没有浪漫,固守一生,彼此不舍的是他们亘古不变的牵挂和对爱的诠释。

上一篇: 超凡脱俗的雪

下一篇: 让人恶心的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