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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寄给你的心

时间: 2019-09-06 | 投稿

我的父亲,温州人,他年轻的时候赚了些钱沉迷于赌博抽烟喝酒,欠下了几百万的债。是母亲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不但还了债如,如今还有了三四套房子。不得不承认母亲她很厉害,她养大了我们三个孩子,期间的艰辛不是我所能够想象的。

对此,她也总是挂在嘴边,我呢,起初还挺佩服她的,久了也听腻了。有一次,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撇了撇嘴,母亲见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揪着我的耳朵说,这就是事实,你再向着你老子都没用,记得有一次,吃玩晚饭,你阿爸还要去打麻将,你闹着也要去,他把你一把推开,你摔倒了在地上,当时你还只有几岁呀,他鬼迷了心窍也下得了手!

我一听可不干了,一跺脚一溜烟跑到我父亲跟前,我撅着嘴质问道,你干吗要把我推倒在地,他听不明白。于是,我把老妈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他笑呵呵地摸着我的脑袋,小傻瓜,你当是这么小,你跟在我身边我会分神的。哦,是这样,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打从小我就觉得老爸是疼我的,老妈总把你老爸这么疼你你要给他乖一点这句话挂在嘴边,亲戚也总说你妹在温州由你爷爷奶奶养,你弟在北京让你姑妈带着,只有你你爸他说再忙再累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他最放在心上最放不下的还是你。邻居见到我也会笑着说,方方你跟你爸长得真像!

说到这儿,我就气我不但是个地包天,甚至整个下巴都突出来。当时虽小但是女孩嘛总是很敏感的,他们这不说我长得丑吗?我一气之下找到老爸就哭就闹说,都怪你!他们都说我没有其他小朋友漂亮!他一时间没有反应,我气急了就用小拳头捶自己的下巴。老爸一把抱起我说,我的小祖宗呀!你看就你和爸爸一样下巴是突出来的,吃饭吃得比他们都牢,别人那是羡慕你才这么说的!原来是这样,打那以后谁说我和我爸长得像,我就乐呵呵的冲人家傻笑!哪怕后来上了小学同学给我取了抽屉的外号,我也昂首挺胸,一副你们就羡慕吧反正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你们是羡慕不来的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长大后,很多事都变得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首先,是我身体变得越来越让我害怕。

每次,夏天家里头一个中暑的总是我,我走在大街上会晕倒,偶尔真的只是偶尔。

那些好心人总是会打电话给我爸爸,让他到某某地来接我。每一次醒来后,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哭,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哭,或许是高兴爸爸总是能找到我,或许是感谢那些一张张我不熟悉但充满善意的面庞,或许是水喝太多了呢也说不定!

总之。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我讨厌这样讨厌这样没有用的自己!

妹妹和弟弟总是爱发表议论。一个说姐姐是因为贫血,一个说心脏不好供养不足。虽然他们的语气我很讨厌,他们仿佛在看名侦探柯南一样说觉得谁是杀人凶手一样的语气,不过我还是每次都认真地在听,在想到底谁说的对呢。

最后一致讨论的结果是:缺乏运动。

当天晚上,我就被老爸拉倒公园里锻炼,我没有多大兴趣,站在一旁看别人,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无非是这里的虫子怎么这么奇怪有好多我都从来都没见过,又或是这里的花好多好漂亮不过没有书上说的这么香罢了!

后来,老爸跟我比赛转滚盘,我一心想要转到最快,结果手划破了皮,我疼得龇牙咧嘴!当时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怪不得我对锻炼没兴趣,原来我跟这些东西天生八字不合。所以,我站在了一旁,打死也不动一下,不挪一步。

回家的路上,倒是老爸老妈汗流浃背。老妈叫道,你看她一点汗都没有流,这叫什么回事?老爸笑着拍了一下老妈说,没事。他一把抱起我来说,好看吗?

水果店里面五光十色,我看着顿时呆了傻傻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你如果天天都认真锻炼,出好多好多的汗,爸爸就给你买水果,吃好不好?

我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终是恋恋不舍地挪开了目光,艰难地摇了摇头。老妈气了叫道,你就宠着她好了!老爸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他捏着我的笑脸道,嘟嘟呀!胖嘟嘟!你都这么胖了,怎么办呀?我倔强地别过了头不理他。

到家已是九点半。

妈妈要熄灯,我不肯,我嚷着我要看电视。

“嘟嘟乖,爸爸明天早上三点就要去拉料子,卖了钱,爸爸给嘟嘟买好吃的好不好?”我屈服在了诱惑之下。

我上了初中,据说进来的时候,是年级前五十,老爸当时那个乐。废话,我们那个年级总共有五百来个人。

初一,成绩不错,老师说我最不济也能考十四中。

初二,我头一次发现了我最讨厌的东西,那就是科学。年级排名愣是跌到了靠近两百名!

初三,我彻底放弃了。我的排名跌倒了靠近三百名来的样子。真不知道学生处怎么划的,我竟然还是进了A班,A班的日子不好混,卷子总是多得超出我的想象,每节课上我总会被老师点名批评或是被罚站,基本上从上学站到放学,所以好事者封我为“战神”。

中考前两个月的样子。

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直升职高,我没有把我的想法告诉家里人而是告诉了班主任。并撒谎说,父母都同意我的决定。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后来我发现有些不对劲,B班C班的人都拿到关于直升的一张东西,我又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没有这张东西没有办法直升,我急了问班主任,班主任告诉我这种事情不是她所能决定的,A班的学生不能参与直升这是一个惯例。

当天中午,我走进了校长室,校长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我明白我一个学生的分量不够,于是我,又去了校务室。因为,其他办公室的电话都是内线,是打不出去的。而校务室往往是哪个班的学生又犯事了,老师要请家长才会去的地方,所以我一进去就引来了老师的关注。

“这位同学你进来干吗?”

我定下心神,撒谎道:“班老师让我打电话叫我家长过来。”

“是吗?没有老师跟我事先打过招呼,你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我心里“咯哒”一声,遭了!

“陈方,你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她,她是你学生?她说她老师让她打电话叫家长来,有这事吗?”

没错,是生物老师,我最最讨厌的贱人。

“班里倒数前几就有她,倒数第一某某你认识吧,接下来就是她,我们五班某某男一号她呀女一号!”

贱嘴老贱人,这回还得多感谢,你没有你的大力宣传我有多差,那个老师也不会相信我需要叫家长来!

父亲来了,我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直升职高校长不同意。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有无奈有痛苦。

那时候,正是中午,校长在午休。

于是,父亲等。

他沉默不语,没有问我为什么,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拼命地抽烟。

一小时后,在校长室,父亲说明来意。校长那两瓣嘴张张合合唧唧咕咕说了一大堆,愣是被咱老爸的一句话给顶了过来——只要我孩子喜欢!校长听了久久不语,再开口,你做家长的都这么说了,我们学校还能怎么办?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家长!她无奈道。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是心头上的那点甜蜜,也清晰地记得苦涩溢满了心头,堵得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哪怕只有半个字,也难。我抬起头看着父亲,心头一颤,他接过校长递来的那张薄薄的纸,嘴巴一咧笑得很纯粹很干净。

那一刻,从来内心有多自卑骨子里就有多高傲的我,生平第一次低下了头,闭上了眼。

然而,终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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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液体还是滑过了我的脸颊。

那天,吃完晚饭。

父亲问:“你选好哪个专业了没有?”

我说:“我想报酒店管理。”

父亲眉头一皱,道:“换一个。”

“为什么?我都选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这个要做体检,你过不了的。”

我不明白,直勾勾地盯着父亲。

他叹了一口气说,他患了肝癌,后来传给了我。

什么?我顿时愣住了。这也太狗血了!当时我的表情就跟有人告诉我,我不是地球人,咱是火星上来的一样。新事物的接受总要有一个过程,而我的过程则是歇斯底里地哭叫: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瞒着?我父亲低垂着头,声音沉沉的,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我想过了将来我就是送房子送车子,也会找个好人家,让他不嫌弃好好待你。

我眼里噙满了泪水,十七年了,十七年了!十七年的爱原来只不过是一个“愧”字,一段硬生生的欺骗!

……

半夜,我实在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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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爸爸的样子变得有些模糊,我感到害怕。

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他的床边,摸着他的脸,嘴里喃喃道,别人总说温州人重男轻女,而你却格外疼我!怪不得,怪不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带我去过一次医院?没有给我做过一次检查?

他眼角湿润,他还醒着,我别过头去。

谁料他一个四十一岁的大男人,竟跟小孩似地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当时你三岁,我带着你到北京,医生说这么小不能治。我抱着你求着他,他才勉强答应,后来,治疗中你吐血不得不停止。我也打算过一两年,等你十八岁了给你治。”

突然间,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不这么简单。

很多事情一旦跟家人有关,就没有什么对与错……

恍惚中,耳边又传来了父亲每晚磨牙的声音——

“咯吱,咯吱。”

我不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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